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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地朝他勾唇笑笑,轉而一番翻找,很快,就從鬥櫃最底下拿出一個錦盒,開啟後,裡面赫然是一對格外精美的龍鳳蠟燭。
他將錦盒放在桌上,示意嚴之默夫夫察看。
“其實我家的事,在這白楊鎮上不是什麼秘密,當年也是鬧得滿鎮風雨,人盡皆知,只是二位不在鎮上生活,因此不知曉罷了。”他指向那龍鳳燭,“想必嚴相公來到我這西窗閣之前,定也曾經過千明樓,請問相公,這龍鳳燭,是否瞧著眼熟?”
嚴之默掃了一眼,便得出答案,“與那千明樓門口所擺,當作店裡招牌一般的龍鳳燭,工藝風格盡數相似,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千明樓,正是鎮上最大的香燭鋪,嚴之默遠遠看了一眼,並沒有進去的那家。
如今看來,千明樓和西窗閣顯然有些瓜葛。
戚哥兒撫掌而笑,“相公好眼光,沒錯,這兩對龍鳳燭確實出自一人之手,那個人,便是我。”
姚灼聽及此,猛地抬頭望向戚哥兒,見他清秀的面孔上,染上一層悲傷卻堅毅的神色。
“二位有所不知,我們戚家在白楊鎮本是風光一時,自我曾祖父那輩,便開始以做香燭為生,尤以一手製蠟手藝聞名。後來傳到我父親時,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時我家的西窗閣,銷路何止遍佈白楊鎮及周邊村落,乃至縣城、州府,都可見我西窗閣的徽記。可惜戚家三代單傳,我父親更是一生子女緣薄,我曾有哥哥,不幸早夭,只餘我一個哥兒。按理說,制蠟手藝只傳男子,不傳女子與哥兒,但我父親不忍技藝失傳,又寵愛我非常,一邊為我招贅婿,一邊授我技藝,盼我能與夫君一道,將西窗閣守住,代代傳下去。“
話題至此,在座兩人都露出了唏噓神色,大約已想到後續不甚圓滿的結果。
嚴之默注意到,連旺財都在意識海里豎起了好奇的天線,想必彈幕更加熱鬧。
【賭五毛,這個招來的贅婿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想到小掌櫃還真有故事,而且還是個悲傷的故事……】
【都不敢聽了,我明明最開始進來是為了舔屏看帥哥的!】
……
鏡頭裡,戚哥兒的講述還在繼續。
“只可嘆,我父親千挑萬選為我選的夫婿,卻是個實打實的陰毒小人。他裝出一副文質彬彬,光風霽月的模樣,待我無微不至,對我父母更是孝順有加,我們全家皆被他展露出的表象所迷惑,焉知他實際上打的是我家家產的主意!”
戚哥兒的手指捏住桌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我們兩情相悅,便三媒六聘,定下婚期,孰料婚期將至,我父親外出談生意時,卻遭遇山匪,連馬車一起墜下萬丈深淵,屍骨無存。我母親經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不久以後也離我而去。我因要服喪,婚期自然延後,而就在此期間,我竟發現,我那未來的夫君,竟私底下與別的女子私相授受!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千明樓的掌櫃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