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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哈特·託林被謀殺。迪爾伯恩為她殺了人,他對她垂涎三尺,因此殺人也樂意。他的朋友們做了幫兇;據我所知,他們也玩了她。萊默長官一定是半路截住了他們,或者是正好被他們撞見,他們臨時興起就把他也幹掉了。”
“畜生!”佩蒂叫道。“卑鄙的小雜種!”
“親愛的,現在跟他們講講,需要做些什麼防止下一個季節再遭不測。”蕤柔聲細語地說。
科蒂利亞·德爾伽朵抬起頭,把四下的人們環顧了一遍。她吸了一口氣,把混雜著伯爵酒、牛肉、煙味和威士忌的酸腐的氣味一併深深吸入她那老處女的心肺。
“抓住她。你們一定要抓住她。我說這話,是帶著愛和悲痛的。”
沉默。他們交換著眼神。
“把她的手塗上顏色。”
牆上那玩意用玻璃眼球盯著下面的人們,用眼神向他們傳遞著他那無言的審判。
“殺人樹。”科蒂利亞小聲說道。
沒有人大聲應和她,人們只是嘆著氣,像秋風掃過凋零的樹枝。
3
錫彌一路小跑跟著可惡的靈柩獵手和蘇珊小姐,直到他實在跑不動為止——他的肺都快燒起來了,身子一側先是一陣劇痛,接著便開始不停地抽筋。他撲倒在鮫坡的草地上,左手使勁抓著右邊的胳肢窩,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他把臉埋在芳香的草裡,躺了一會兒,知道他們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爬起來再跑著往前追,對他沒什麼好處,他必須等身上的疼痛消退。他要是加快速度,劇痛只會重新冒上來,再一次把他放倒。所以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抬頭望著蘇珊小姐和靈柩獵手走過的足跡。他正打算試著站起來,卻被卡布裡裘斯咬了一口。要知道,那可不是輕輕一咬,而是很重的一下。卡皮度過了痛苦的二十四小時,它可不想看著那給它製造痛苦的人躺在草地上打盹。
“咦——嗷——該死的!”錫彌大叫一聲,猛地跳了起來。沒有什麼比在屁股上被狠狠地咬上一口來得神奇了,愛好哲學的人此時可能會這麼想。它能使得所有其他的顧慮,不管有多沉重,多悲痛,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轉過身。“你為什麼那麼做,你這個可惡的偷偷摸摸的老卡皮?”錫彌用力揉著自己的屁股,眼眶裡湧出大顆大顆的淚珠,“你咬疼我了……你這沒用的畜生!”
卡布裡裘斯把脖子伸到最長,露出牙齒,做出一個猙獰的笑臉,這種表情只有騾子和單峰駱駝做得出來。接著它叫喚了一聲,在錫彌聽來這聲叫喚很像笑聲。
拴騾子的皮帶仍舊拖在它那尖尖的小蹄子之間。錫彌過去把帶子拉了起來,正當卡皮低下頭又想咬他時,男孩在它狹長的頭頂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卡皮哼著鼻子眯起眼睛。
“都怪你,討厭的老卡皮,”錫彌說,“我得一個星期蹲著拉屎了,連馬桶都不敢坐。”他把帶子在手裡繞了兩圈,騎上騾子。卡皮並沒故意顛他,但錫彌被傷到的部位碰到騾子凸起的背脊骨上,痛得他差點跳了起來。不過,這也算是好運,他邊想邊踢著騾子出發了。雖然他感到屁股很疼,但至少他不必走路……或者帶著肌肉的劇痛奮力奔跑了。
“蠢傢伙,往前趕!”他說。“快點!畜生,以你最快的速度!”
接下來一小時裡,錫彌一直用“你這老畜生”叫卡皮——如同許多其他人一樣,他也發現只有第一句髒話是難以啟齒的;一旦說出口了,沒什麼能比髒話更能發洩情緒的了。
4
蘇珊走過的路徑斜穿過鮫坡,向海岸邊堆砌著的舊土磚伸延過去。錫彌到達海濱區,在拱門外下了騾子,站在那裡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蘇珊他們已經到這兒了,這點他很確定——蘇珊的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