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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下女生是一家,她們都喜歡粉色,都喜歡亮晶晶的小玩意兒。
他妹妹姜殊是這樣。舒意禾也是這樣。
女孩子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舒意禾臥室裡掛著的是一盞全銅的水晶吊燈,時尚的北歐風格,輕奢簡約。中間一隻大燈泡,外圍四隻小燈泡。
姜敘不是頭一次換燈泡。卻是頭一次給女人換燈泡。
他說不上來什麼感受。心頭隱隱飄著一種怪異感,輕易忽視不掉。
安全起見,姜敘沒開臥室的燈。室內黑不溜秋,窗簾拉了一半,外頭細碎縹緲的燈火不斷灑進來,光影朦朧。
舒意禾給他舉著手電筒,一小捧瑩白的燈光照亮天花板。
他穿著襪子踩上高腳凳,一步登天,整個人瞬間化身巨人。
站在他旁邊的舒意禾頃刻變成了小矮人。
巨人先細細檢視一番吊燈,把原先壞掉的燈泡擰下來。然後朝小矮人伸手,「燈泡給我。」
「哦!」舒意禾忙把手裡捏著的那隻燈泡遞給他。
姜敘接過後輕輕旋上去。
「去開燈看看。」
「嗯,好!」臥室開關有兩個,一個在床頭櫃上方,一個在門邊。就近原則,舒意禾衝到床頭櫃前開燈。
誰能想得到,她跑得太急,動作又太生猛,左腳不小心絆到高腳凳的一根凳腳
只聽到「哧啦「一聲響,凳腳狠狠摩擦地板,高腳凳瞬間被掀翻。
她摔了個狗吃屎不說,站在高腳凳上的姜敘重心失衡,整個人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一瞬間天旋地轉,兩人摔在一起,姜敘穩穩噹噹地壓在舒意禾的背上。
舒意禾:「……」
姜敘:「……」
「我草!」姜所長直接爆了粗口。
天,這是什麼狗血橋段啊?小言都不敢這麼寫吧?
重重的一下,舒意禾險些被壓扁,一命嗚呼。她早已顧不得疼不疼了,後背上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而且還是有體溫的巨石。
黑暗裡,兩人姿勢暖昧,親密無間,前胸貼後背,腦袋碰腦袋,他的嘴唇還貼在她的後耳根,吐納間厚重的呼吸悉數噴灑在脖頸間,燙得人心慌意亂。
繞是舒意禾是位久經戰場的海王,眼下的突發狀況依然讓她忍不住鬧紅了臉。
雙頰緋紅,燒得厲害。
比起舒意禾,姜敘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逼仄的空間,暖昧的姿勢,彼此間的熱度相互傳遞。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僵持數秒,舒意禾猛地一抬腦袋,姜敘的雙唇竟蓋上了她的臉頰。
舒意禾∶「……」
姜敘∶「……」
被迫來了個面頰吻。
得,這下更尷尬了!
室內落針可聞,氣氛詭異。
「那個姜所……你能下來嗎?你挺重的……」身下傳來女孩子柔弱無助的嗓音,喘息未定。
姜敘∶「……」
「抱歉。」男人如墜冰窖,瞬間清醒。
他慌亂地從舒意禾身上爬起來。還不忘順手拉了她一把。
「謝謝!」聲細蚊蠅,底氣不足。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頭櫃前開燈。一瞬間萬千星輝掉落,一室明亮。
剛才黑燈瞎火,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如今開了燈,兩人站在同一間屋子裡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狼狽。
舒意禾拿餘光偷偷瞄姜敘,這人頭髮亂了,臉部線條凜冽,神色並不好看。
她徒然打破尷尬,「辛苦你了姜所!」姜敘斂起神色,鎮定自若,「不客氣。」他抬步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