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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他們的是村裡唯一亮了燈的人家,也是秦家村的村長。夏波出手大方,對方不僅讓出了最好的一間屋子,見他們模樣狼狽,還貼心的送了一盆取暖烤火的柴。
「說說吧,」夏波從木桌下抽出一張條凳,解開腰間的槍枝丟在桌上,似笑非笑道:「金伊瑾是怎麼回事?」
張雪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抖了下,好不容易回了點血色的俏臉,唰的一下又白了。她咬著唇,對上夏波的目光倔強道:「我不覺得我有錯,在那種情況下我自保都難,別說救人。」
「所以?」夏波點了點頭,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槍桿。
「所以金伊瑾的事,和我無關。」
「無關。」夏波又點了點頭,重複道:「和你無關。」
張雪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還沒等她徹底緩過來,就見夏波抄起桌上的槍對著她的眉心。烏黑的槍桿在燭光下顯現出金屬特有的冷光。
張雪蹬蹬退了幾步,躲在了秦望舒身後。槍桿也隨之一動,明晃晃地指向秦望舒。
「別開槍——」秦望舒反射性舉起手,還未等她再說話,就感覺背後的肉被狠狠擰了一把。這種疼很難形容,一瞬間秦望舒想到了過世已久的母親,當即就變了臉。
夏波不疑有她,他對秦望舒還未了解便輕率的下了斷定。「你想替她辯解?」
「我只是害怕槍。」秦望舒的嘴張在那兒,蠕動了幾下最後喪氣地閉上了。在她印象中金伊瑾與張雪別說恩怨,交集都算不上,但另一方面張雪說得也沒錯。
她不需要跑過狼,只需要跑過金伊瑾。唯一出格的便是她扯開了金伊瑾的手,可大局一詞套下來,個人私心便縱使明顯也無話可說。
將傾的雪,無人敢直面,道義不行,個人恩怨更是不值一提。秦望舒良心沒滅,她做不到包庇張雪,卻也沒法坦白這一切。
神說:信徒皆祭祀。但她知道信仰不是行善。
張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過是指甲隔著衣服揪起一點皮肉,兩指一轉。
秦望舒有些受不住,她皺著臉,忍著那點鑽心的疼,轉了個身,直接把張雪暴露在眾人面前。張雪還保持著揪人的模樣,她訕訕笑了下,縮起了手。
夏波哂笑了一聲,手指在擊錘上一頂。清楚的「咔嚓」聲落在了每個人心頭,更是如雷鳴般炸在張雪耳邊。
「我招!」張雪的話又快又急,撲身按在桌上。「金伊瑾是自己掉下去的,和我沒關係。山路漆黑,還下著雨,光靠夏軍官的手電筒,能看得見什麼?」
秦望舒哫的捏緊了衣服。
「我知道金家和葉大帥關係交好,又是商會的會長,可金伊瑾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張雪模樣生得好,一張臉是時下少有的白淨,細眉細眼的五官正是畫報裡標準的美人。
此時美人紅著眼,眼眶裡打著轉的淚要落未落,最是別有風情,更別說喑啞的聲音滿腹委屈。她見夏波沒反應,撐在桌面上的手一摳,桌面吃進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本以為夏軍官和別的軍爺不一樣,到頭來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她咬著唇,朦朧的燭光下,唇瓣嬌艷欲滴,是熟透後的靡靡。「就該我們命賤,這輩子沒投胎個大富大貴之家——」
她抹著眼,手指縫隙裡的夏波一如之前,她心裡一慌,余光中督見至今未發聲的蔡明,如負釋重。「夏軍官與其在這追究我的責任,怎麼不責問他?」
「我和金伊瑾不沾親也不帶故,出了事非要我賠了這條命也認了,可蔡明呢?」她苦笑一聲,指著的手也軟了下來。「我們親口聽著金伊瑾叫他伯父,伯父不急反倒要我外人急,哪有這樣的道理?」
被拉下的水的蔡明一窒,他見眾人目光匯聚在他身上,還冷著的身體不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