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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什麼高校老師了,那些名頭都是虛的,我對寫論文興趣平平,對社會地位毫無慾望,更不是勾心鬥角的料。”
關萬春替他說了出來:“只是單純喜歡畫畫而已。”
“對,我愛的是藝術本身,油畫,插畫,什麼都好。我就想一輩子只純粹地畫東西,幸運的話,還能給人類留下點什麼。”李京如說完,滿意地拆開飲料,插上吸管慢慢吮吸。
關:“嗯,所以,你想以賣畫為生?”
李京如差點把飲料噴出來,“是這個意思,不過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就怪怪的了?反正就是靠這個吃飯唄,又餓不死。你會支援我的吧?”
“我自然會。”關萬春說。當然會。
不同於李京如,他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人之一。
家族責任推著他一步一步走,他像一棵在模版中長成的樹,是精英生產線上的產品。他做過最背道而馳的事情便是堅持性向,那次出格沒有讓他長出自由的翅膀。在父親隨後的鐵腕懲治下,他承認向他的階級妥協,時至今日幾乎要感覺不到這具軀體內靈魂的存在。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自由意志的難能可貴,也因此無比期盼能李京如能夠如願以償。
與此同時,他心裡開始盤算。如果李京如只想要握住畫筆,那就簡單了,之前的設想說不定真的可以成真:李京如願意跟他回國的話,就可以離開那個有毒的家庭,專注於美術。李京如要什麼畫具,材料就買,要去哪裡上課就坐飛機過去,然後過幾年他再給李京如辦個個人畫廊,聽聞數字展覽還算前沿,李京如會對這個感興趣嗎?如果……
他脫口而出:“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國家生活。”
李京如被問懵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說英語像便了秘,幾乎所有朋友都在國內,我也不習慣外國菜,就算跟家裡人鬧矛盾了,也沒必要到換個國家生活的地步吧!”
幻想乍一冒出苗條又生生折斷,關萬春一時有些語塞。再出聲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語氣複雜的“明白”。
李京如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彆扭,思維像是回到了上一個話題上,“回家後跟我爸媽要交涉呢,那肯定又是一場熱戰。”他撕咬了一口麵點,“別說這個了,走吧,上船去。”
關萬春狠皺起眉頭:“上…床……”
“ch-u-án船,ch-u-áng床!”
兩人:“………”
海灘是由近乎米白的沙石組成的,尤其蓬鬆細膩。往遠望去,大海很有層次感,由沿岸的透明過度到遠方的湛藍,最後與藍天相接。
人不多,李京如沒幾步就把鞋脫了,在白沙灘上歡騰跑起來,把手支在嘴邊大聲喊:“我慕容雲海,對著大地,對著天空,對著雲,對著風,對著鮮花、彩虹發誓:我這一這輩子只愛楚雨蕁一個人,要讓她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哈哈哈哈哈哈!”
關萬春插兜在他身後漫步,想:楚雨蕁是誰?
然後他又聽見:“我!楚雨蕁!對著雲,對著風……”
關萬春:“。”
“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