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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己找回場子,卻找大人告狀。
明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鄙夷道:&ldo;是女兒做的。&rdo;
隋鳳本來就壓著怒氣,聽她毫不掩飾地承認了,再看山柱等人在院子裡站成一排,一個個跟鵪鶉似的,想起她向自己要隨從時的情形,敢情是早有預謀,愈加拱起一股火來,抬手便重重拍在桌子上,茶杯應聲滾倒,剛上的熱茶流得到處都是。
&ldo;慣得你,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今天你要是一箭射死了陳豐羽,為父如何跟他伯父交待?你可知若是開戰,山寨要死多少人麼?&rdo;
咦,爹這麼大火氣,是擔心她失手取了陳豐羽的狗命?
明月不再梗著脖頸,連忙收斂了表情,道:&ldo;爹,我射的就是那小子的馬,給他個教訓罷了,女兒練了這麼多年的準頭,手上自然是有數的。&rdo;
隋鳳哼了一聲:&ldo;自吹自擂!&rdo;
話雖這麼說,他想想陳豐羽那匹馬中箭的位置和箭沒入馬頭的角度,到底相信了女兒的話,臉色緩和了些。
明月見不得桌子上凌亂,把茶杯扶正,左右看看沒找著抹布,掏出塊乾淨帕子將水漬擦了,給父親重新斟了杯茶,道:&ldo;爹,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射這一箭,你怎的不問問他打著我的旗號都做了什麼缺德事?&rdo;
隋鳳拿起茶杯,抬頭向她望來:&ldo;什麼事?不就是邀了宋姑娘在內堂見面嗎?&rdo;
明月微張著嘴巴一臉驚訝:&ldo;爹你竟然知道?&rdo;
&ldo;爹也是剛剛聽說的,&rdo;隋鳳慢條斯理喝了口茶,&ldo;區區一個宋安如,也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rdo;
明月聞言呆住,怔怔望了父親片刻,突然間笑逐顏開。這一笑發自內心,剎時真如春花盛放,叫人也陪著她心情轉好。
她湊到父親身邊,小聲道:&ldo;爹啊,娘要是聽到這話,一定開心得很。&rdo;
隋鳳措不及防,只能板著臉瞪眼睛:&ldo;胡說八道。&rdo;
明月笑眯眯攥起拳頭給他捶背,說出來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ldo;他是什麼樣的人爹你也看到了,這一回女兒衝著兩家結盟,只射了他的馬稍作懲戒,您要是還不拒了這門親事,下次我可未必忍得住。&rdo;
隋鳳聽她要挾,想要生氣,可叫她小拳頭一下下捶得還挺舒服的,嘆了口氣,苦笑道:&ldo;現在就算咱們同意,人家還未必肯呢。行了,這兩天你別出門了,老實呆著,別再給我闖禍了。&rdo;
說罷站起身出了門,沖避在院子裡的高亮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將幾個年輕人挨著個兒掃視一遍,這才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宋德海幾個驚魂未定,還不知道出了何事。
明月自屋裡出來,站在簷下,笑道:&ldo;這兩天大家辛苦了,等過些日子我要問問高亮叔,你們練得可有長進,練得好的,自然有獎賞,至於落在後頭的,我這裡不多留,就只能回去接著站崗放哨了。&rdo;
眾人士氣一振,大聲應了。
只有高亮隱隱猜到她是想找個由頭,犒賞剛剛立了功的程猴兒和隋順。
明月雖然被禁止出門,訊息卻並不閉塞。
程猴兒和隋順偷聽未被發現,機關也還在,擔心陳豐羽吃過虧之後冒壞水報復生事,他們兩個盯得比從前更緊了。
陳豐羽看上去竟是偃旗息鼓了。
出事當天還時不時心疼他那匹馬,賭咒發誓的,罵明月罵得很難聽,後來隋鳳答應賠他一匹更神駿的坐騎,陳信芝又叫了他去一番長談,回來之後就安分多了,也不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