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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宸機械性地抬起手,等嚼了兩口培根後,渙散的精神才被收攏些。
「為什麼要拿衣服啊?」
柏秋池正仰頭喝牛奶,他嚥下一口後,眼神才逐漸放鬆。他將杯沿轉了個面,才重新遞給盛玉宸。
「最近都住這兒吧。我怕回去被堵門吶。」
盛玉宸注意到柏秋池的動作,反而逆反心起。他橫了一眼後,又將杯子轉回,就著柏秋池喝過的地方灌了一大口,並暗自腹誹老麻瓜的矯情。
「不至於吧?就那倆龜孫,麻雀都沒長齊,有這膽?」
盛玉宸怒拍桌面,筷子都因此一震。柏秋池好整以暇地撕著牛角包,撕一小口,再嚼一小口。
「這間房的附近最多隻有狗仔,就不會有別人了。」
「為什麼會有狗仔?」盛玉宸擰著眉疑惑地問。
柏秋池等把嘴裡的麵包嚥下,又就著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後,他才笑盈盈道:「這不是託您的福嗎?您把自個兒的車往小吳家的車庫裡開,還扣一個『與金主重修舊好』的帽子。又把車牌特寫了。媒體可不得起勁了,就跟著您這輛車跑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找到這兒了。」
「咳咳!」盛玉宸一個不留神就被牛奶嗆著了,他躬身劇烈地咳嗽,臉都被嗆得通紅。
「那什麼不會的!他們哪能找著呀?壓根不可能!」
盛玉宸大剌剌地不屑著,眼尾卻止不住地往柏秋池身上瞟,聲音分貝也因底氣不足而逐減。
柏秋池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隨即將空盤相疊準備起身。
盛玉宸瞬時緊張起來,他手忙腳亂地幫著一塊兒收拾。
「我來洗吧。」盛玉宸剛要擰開水龍頭,只聽柏秋池不鹹不淡道:「不用了,你手上還有傷。先去換衣服吧。」
水勢不小,淋衝著柏秋池的手背。他垂眸抿著嘴,一心只專注著水池裡積著的碗。
盛玉宸撇了撇嘴,不敢再反駁,只能趿著拖鞋不情不願地進了臥室。
醫院內
門診部的走廊裡人滿為患,等候椅上只剩下兩個空位。盛玉宸剛想拽著柏秋池一塊兒坐下,柏秋池卻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他冷淡地掃了眼四周才說:「你坐吧,我不累。」
盛玉宸心裡一顫,手先快過理智,在抓空兩下後又急急地攥緊了柏秋池。
「啊呀,我手疼,不能懸著,得拉著。」
盛玉宸止不住地呻吟,面上露出痛苦,可眼神卻始終在柏秋池身上打轉。
柏秋池果然回過神來,盛玉宸趁機加重力道,柏秋池便不得不坐下。
「怎麼一下子那麼疼?」
柏秋池要去檢視,盛玉宸轉了轉眼珠,將重心往柏秋池身上依靠。他一歪頭,枕在柏秋池身上,緊闔著雙眼不住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
盛玉宸一靠上來,柏秋池就僵了半身。他猛抓袖口,手指無措地任憑盛玉宸抓著。
「三十七號,盛玉宸!」自動叫號器忽然發出響亮的聲音,盛玉宸忿忿地扯了扯嘴皮,心不甘地睜開眼。
柏秋池抽不開手,只得由著盛玉宸拉著。他抬起右手推開門診室的門,醫生頭也不抬地嘀咕道:「怎麼了?」
「傷口有些裂開,想麻煩醫生看看有沒有發炎?」
醫生這才抬起了頭,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問道:「哪隻手呀?」
柏秋池用手肘戳了戳盛玉宸,這一碰又引得他呻吟。
「把外套脫一下,給醫生看看。」
「手抬不起來。」盛玉宸可憐巴巴地盯著柏秋池看,柏秋池抿了下嘴唇,傾身放軟了口吻。
「稍微抬一下,忍忍就過去了。」
醫生戰術性地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