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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芝潔垂下眼說:“我知道。”
林易渺說:“你不會相信,蔣哥是我的恩人,救命恩人。”
梁芝潔不相信地盯著他,說:“怎麼會?他可從沒說過救過誰。”
林易渺說:“他不知道那是在救我吧,但我知道。他可能忘了我,但我今天才記起了他。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我會想起那位在橋上救過我的姓蔣的人,回到利音卻從沒試圖去尋找他。我自以為記性好,卻是這般健忘!”
梁芝潔說:“他救你?怎麼會這樣?”
“這是不是天意?”林易渺的語氣開始沉重起來,他回到了那個痛苦的夜晚,“潔兒,知道你新婚之後的除夕夜我是怎麼度過的嗎?那晚,我從家裡逃跑出來,打算去望望你的新房就回北京,離開那座讓我痛苦的城市。結果,在你樓下得知你辭職離開了利音,我再也找不到你……知道什麼是萬念俱灰嗎?就是活一分鐘就是受一分鐘折磨,只想以死解脫。我跑到橋上,打算在那裡凍死,了卻與你無緣的今生……就在那時,蔣哥停下了車,過來勸我,並親自駕車送我回那麼遠的老家。我只知道他姓蔣,連他長得什麼模樣也沒看清,他的別克車車牌號我最後才注意到,他還送了我兩瓶參人堂酒,我沒想到那是出自他的酒廠……如果沒有他,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
梁芝潔聽著已經埋頭抽泣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林易渺的淚沒有掉下來,說道:“不能怪你,只能怪我沒有按常理去愛一個人,沒有人會理解。只怪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讓你我都難再呆在利音,你所面對的艱難我無法體會,也算是我害了你吧。都不必相互說對不起了。”
梁芝潔說:“你不怪我就好。”
林易渺說:“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得到那樣不堪的結局,現在我明白了——愛情也如股票,順勢而為方能輕鬆獲益享受它的快樂;如果逆勢而為,即使成功也會頂著巨大的風險壓力,我們都沒有頂得住……把愛情比作股票很沒有意境是吧?但它有著股票表面的刺激和深層的風險,真的很貼切……”
梁芝潔說:“要改變約定俗成的東西很難。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事情,讓我們適得其反。”
林易渺說:“我們真的就錯了嗎?我不認為是錯!你永遠是我最美的遇見。我雖然失敗了,但我努力過,就不會後悔。我辜負了你的期望,你也別恨我當年的決定吧。”
梁芝潔哭道:“我怎麼會……”
林易渺說:“人說上天有眼,為什麼,老天懲罰了我們,又要去懲罰蔣哥?他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麼好,為什麼會遭此不測?連我對他也那樣無情……等會兒,我要給他打個電話,衷心地謝謝他。”
梁芝潔說:“感謝對他已經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被人尊重,而不是被你堅決放棄。”
林易渺想起暗中傷害過救命恩人的利益,對做操盤手又多了厭倦,說道:“我一直在猶豫是否繼續做這行,卻一直放不下。一個連恩人也誤傷的人,真的不必再做這行了,我早就該辭職了。你們都別怪我。”
梁芝潔疑惑地問:“誤傷?怎麼回事?”
林易渺說:“一將功成萬骨枯,股市就是這樣的戰場。我們,為了生存就得拿別人作擋箭牌,這是宿命。”
梁芝潔似懂非懂,說:“如果讓你為難,就不強求你。我不希望你有壓力。”
林易渺說:“壓力,在於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唯恐哪天就被誰撕開了華麗的外衣,露出猙獰的面目。我真的不能做這行了……”
梁芝潔不理解他的話,也不便多問,就說:“沒關係,你不做,我會好好勸他,他會理解你的。”
林易渺說:“你放心,受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會教蔣哥怎麼去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