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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青蔥歲月回憶起來總是有那麼一絲澀澀的苦味。這些真相這輩子沒辦法再去問起再而得知,我不由得有些傷感。我想校友們還有阿寶肯定因為沒法得知我到底是不是個同性戀而傷感著,想到傷感的人群那麼大,我只不過是滄海之一粟,冰山之一角,我便釋然了些。這個世道,果然不是幸福,而是痛苦才共享得有價值。
我回敬道:軒逸弟弟,最有幸的是我們的粉絲群性別都是一樣,真是不容易啊。你說我們共享了這麼多資源,你在北京見上我,都沒有認出我來,真是不仗義。
王軒逸拿著牌的手微微抖了抖,過了會兒又說:是你女大十八變,沒有認出你來也不能怨我。不過你認出我了不就行了嗎?
我想王軒逸說謊話真是不打草稿,自我小學畢業時來了第一次月經後,我的這張臉就跟千年老妖一般沒了動靜。初中時因為長得太過成熟,還有聽課老師誤以為坐在最後一排的我也是位人民老師,竟然不顧上面彩排了一個月,仍然講得磕磕絆絆的授課先生,偷偷跟我搭訕,還塞給我一紙電話號碼,直到按照彩排流程,我站起來回答一個我背了10遍以上的問題之後,這位老師才猛然醒悟過來,後悔不及,一世淫(yin,以防口口) 民,百密一疏,毀於一旦。
所以說,女大十八變純屬鬼扯,我接過話:我也差點認不出你來。沒想到大學畢業還能有再發育的。怎麼說呢,有些像散文風格,形散神不散。我是說啊,你看著像所有器官都重灌過一次,但依稀還能看出來那個原裝毛坯的你。
王軒逸目光深似海地看向我。下家阿寶一聲“自摸、清一色、一條龍”,我和林林不約而同起來檢視阿寶的牌,生怕他詐糊,後來一經證實,我們果然損失慘重,紛紛將牌打散,並假裝沒看清牌,重新洗牌去了。
阿寶怒目圓睜,可憐他眼睛太小,再睜也只有周杰倫那麼大,我們輕而易舉地忽視,不再理他茬。阿寶只好一臉怨念地投向王軒逸,沒想到王軒逸說一句:我剛才思考當時毛坯的我去了,沒看見你的牌。
群眾的緘默就是最好的縱容。我們義無反顧地洗好牌,再來了一局。
自此之後,阿寶一直處於悲憤的情緒中無法自拔。而鎮壓他時不時的起義變成我們當晚的主題。最終在我和林林反覆性的喪失牌品以及阿寶的失控情緒中,我們結束了當晚的棋牌活動。
送走阿寶和林林,王軒逸幫我收拾了一下客廳,還順帶從他家裡給我熱了一杯牛奶。我心想其實他還欠我2塊錢的賭資,於是安心接受。王軒逸看著我喝著牛奶,低聲低氣地說道:那時能認出我來,我很感激。
我挑眉看著他:你是不是沒有朋友,太孤單了啊?這有什麼好感激的?
王軒逸靠在門框上,頭上的髮梢掠過濃眉,眉下的單眼皮眼睛有些神傷:還沒有愛上的時候是孤單,愛上了之後不覺得孤單,而是寂寞。
說得我抖了三抖。這副文藝腔的文字,說得真是傷筋動骨。
換職
週一新一輪繁忙的工作又開始了。點綴這些生活的是各路閒言碎語、謠傳八卦,比如瘋狂購物的戰利品、週末酒吧的豔遇、誰家的小三墮了胎、誰家的女人遭了打。雖然我整個大學都處於輿論中心,深知流言可畏、好奇害死貓的後果,但又覺得流言止於智者純屬鬼扯,如果我不參與一起扯,大眾就會來扯我。所以大部分時間我跟人民代表開會似的,該發言時就發言,該閉嘴的時候就閉嘴,該表明立場就表明立場,達到一個入世又出世的安全狀態。這天無意間聽見有人說策劃部懷孕5個月的Sylvia姐得了疑似甲流,請假天數待定。現在中天的廣告專案正好到了關鍵階段,策劃部失去一位得利門將,壓力瞬間轉嫁到其他同事身上,叫人苦不堪言。
Sylvia是一位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