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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清點什麼,快天亮了不是,人,在這段時光也原該睡得正酣。
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晃了一下,然後快捷得像一頭狸貓般竄匿到竹橋下面,跟著又有兩條影子一閃,分別隱向竹屋的兩邊,屋內的燈仍然亮著,那燈光,有一股子出奇的平靜的安詳氣氛。
來了三個人之外的另一位了,他並不縮閃,大搖大擺的從林子外行來,又大搖大擺的走到竹橋上面,站定了,又有一條身影,那麼斯斯文文的跟著行了上來。
那位神態據做的人物,回身向這位斯文的朋友竟然十分恭謹的施了一禮,那位斯文的人,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位二十來歲的,渾身上下一片寶藍色緊身衣的翩翩佳公子!
那青年人輕輕向他面前的同伴點點頭,於是,這方才大搖大擺的角色已朝這邊走來,他是個大塊頭,怕不有半頭牛的重量,走到橋邊,已扯開那混濁的嗓子吼了起來:“小磨嶺的舊帳該結算一下了,姓項的,申老四找得你好苦!”
這人的話聲又沉又濁,聽在耳朵裡像一把沙子掖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好難受,他吼完了,兩手斜插在褲腰上,那肚皮,足能裝下三條肥豬。
伏在屋脊上,項真的眉宇又微微一皺,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無聲的自頂上飄落,有如一個幽靈浮在空氣中,浮到了那肥大漢子面前。
項真的身形甫一出現,就像帶著一片血腥蒙了上來,大塊頭目光一瞟著,跋扈的氣焰似一下子被冷風吹散了大半,他不由自主的一縮腦袋,噎噎噎往後退了三步,踩得竹橋都搖搖晃晃的有點撐不住了。
優雅的一拋淺黃色長衫的袖子,項真唇角噙著一抹怪異的微笑,以他慣常的那種淡淡閒閒的口氣道:“申四爺,真個山不轉路轉,咱們哥倆又碰面了。”
申老爺的一張肥臉原來是褚紅色的,這時光卻有些兒蒼白,兩頰重掛的肥肉也扯緊了起來。他瞪著那雙如豆的烏龜眼,袒敞的小紡夾綢短衫迅速掖好;賣著狠道:“姓項的,你他媽狂也狂足了,乖也耍夠了,我申老四在小磨嶺與‘大玄派’的苟子雄鬥單,跟你他媽的半點糾葛沾不上,你卻橫插一手,不但廢了姓申的兩個把弟,更叫我申老四在小磨嶺站不住腳,這筆熊帳,姓項的,你琢磨著算吧!”
項真似在回憶,他仰著頭,半晌,淡淡的道:“大玄派苟子雄與在下有舊,他的師父在昔年曾與在下並肩同敵過藏邊的十六名紅衣大喇嘛,所以,在下眼見四爺你以三打一,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就小小的幫他扯了點風。”
申老四氣得渾身肥肉直哆嗦,吼道:“小小的扯點風?個舅子扯掉了姓申的兩條把弟的命!”
項真澄澈的雙目倏然一寒,他冷瑟的道:“申老四、在江湖上,你也揹著個‘駝山神’的名號,你能背上這個名號闖蕩了這麼多年,便該曉得在黃龍面前賣狂的後果!”
申老四宛如被敲了一記悶棍似的愣窒了一下,正在吶吶不能出言;一直站在橋的那邊沒有開過口的那年輕人,忽然清雅的一笑,接上嘴道:“光看這副做勁,便知道兄臺是黃龍項真。”
項真的眉宇一揚,平淡的道:“豈敢,只要瞧瞧朋友你那穩勁,就曉得朋友你是‘玉魔子’賈取欣。”
穿著一襲寶藍色緊身衣的年輕人,果然正是最近三年才自滇南崛起的玉魔子賈取欣,他出身自滇甫“星谷”門,又拜進了滇境第一高手“反七劍客”韓小軒的牆裡,出師以後,聽說更與在中原武林裡聲威渲赫的“銀帶莊”莊主“一條帶”莫金結成金蘭之好,而且,莫金未出閣的妹子莫雲竹和這位曾經獨鬥過“點蒼五鷹”的玉魔子私下也頗有點小兒女間的情感,江湖上傳聞,說這位玉魔子自出道以來,尚一直沒有逢過對手……玉魔子賈取欣朗朗一笑,道:“兄臺好眼力,黃龍之名,果然不同凡響!”
項真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