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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盜首李玄出現在堂口,冷冷打量著這個武士打扮、身材魁梧的大漢。
梁虎子乜了他一眼,見他站姿神態,曉得這人才是正主,把手一推,那個與他理論的盜賊蹬蹬蹬退了幾步,幸被同夥一把攙住才沒坐到地上。
梁虎子挺起胸膛道:「我乃吳人梁虎子,我家主人蒙魯國展大夫相邀,在成府中飲酒,白府家人何故再三騷擾,尋釁滋事?」
李玄存心生事,聞言冷笑道:「這可怪了,我在自家院中站著,怎麼倒落了個向你尋釁滋事的罪名?你們吳人都是這般囂張蠻橫的麼?呸,你家主人算是什麼貨色?」
梁虎子大怒:「我家主人身份貴重,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耳聞的,說話給我小心些,否則莫怪本人無禮。」
李玄大笑:「爾等蠻夷,知道什麼叫禮?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東西罷了!」
慶忌在堂上聽的清楚,雙眉不由一軒,隨即便聽隔壁院中叮噹作響,傳來兵器撞擊之聲,兩邊竟是已經交上了手。
展大夫不安地抻著脖子張望,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如果慶忌的部下讓人給傷了,那他今天這臉可丟的大了。就在這時,只聽隔壁發一聲喊:「殺人了,殺人了!」然後便是一陣嘈雜狂呼的聲音。
展大夫再也坐不住了,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急道:「快,快去看個究竟。」
他話音剛落,大門轟然開啟,二十名甲士眾星捧月一般擁著梁虎子大步走了進來,梁虎子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大步上堂,按劍跪下,大聲奏道:「白府家人尋釁生事,辱我主上,梁虎子已將他斬殺劍下,現來復命。」
梁虎子此言一出,堂上堂下眾皆一驚。梁虎子重重一叩首,說道:「請主上與展大夫、孔先生放心飲酒,再無小人敢來騷擾了,卑下告退。」說罷起身向廳口倒退而去。
慶忌提起酒壺來往盞中斟酒,頭也不抬地淡淡問道:「你手提人頭,要往哪裡去?」
梁虎子停下,頓首道:「卑下不敢以罪身侍奉主上,自去見本城牧守請罪受罰。」
慶忌哈哈一笑,抬起眼來說道:「你忠心護主,本公子但知有功,何來罪過?把這人頭扔回白家去,告訴白氏家人,吳國慶忌在他院中狩獵,宰殺惡犬一隻,若要賠償,請來見我,慶忌自當候教!」
慶忌說的輕描淡寫,展獲聽的臉色發白,堂下侍衛們連著成府家人卻是個個揚眉吐氣。
慶忌說罷,向展獲一笑,說道:「展大夫,本公子的屬下性情暴烈,護主心切,讓展大夫見笑了。」
展獲定了定神,忙道:「啊……啊……,白氏家人飛揚跋扈,辱及公子,自有取死之道,公子有此忠義屬下,展某很是……很是嘆服。」
那時只有少數幾個中原國家明確制訂了法律,包括魯國在內的許多諸侯國雖然有土地、禮制等方面的明確規定,但是在刑法上並未行諸於文,國民不知道明確的法律條文,一旦發生案件,都是當地的公卿大夫們坐堂議事,討論個處罰結果出來,人為性隨意性很大。
所以象因為報仇雪恨、或者名聲很好的庶人殺人,眾百姓請願求情的,大夫們說放也就放掉了,貴族殺平民更是可以逍遙法外。公子慶忌是貴族,對方不過是商賈人家的幾個家奴,身份卑微,以奴卑身份凌辱貴族,死了也就死了,既不會有官家追究,庶民更沒有什麼法律依據去抗議,該死不該死,有罪沒有罪,全是官家一張嘴而已。
慶忌哈哈大笑,說道:「慶忌本想在此好好休養幾日便返回衛國去,不想宵小再三為難,累得展大夫受窘,真是罪過。」
他說到這兒,轉首外顧,大聲喝道:「冬苟,去府門前樹起本公子的名號來,吳國慶忌到了哪裡也是頂天立地一條好漢,我看還有何人膽敢滋擾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