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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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馳。
方笙停頓了一下,按完了額角又幫他按揉頭皮脖頸。
“囡囡,你記不記得為什麼學按摩?”顧明璋突然問道。
方笙一顫,牙齒在嘴唇咬出一道深重的血痕。
為什麼學按摩?方笙記得很清楚。
顧明璋大學畢業後開始創業。
她以為他會用那處民房拆遷的補償款買房子,再等著拆遷拿補償款。
“那樣賺錢太少太慢了,而且,時間久了,城市建設越來越完善房價越來越高,賺到第一筆錢後再賺投入賺第二筆時賺的就很少了。”顧明璋搖頭。
“那咱們做什麼?”方笙問。
“*生蛋,蛋生雞的事。”顧明璋笑了笑,揉揉方笙頭髮,親了親她額頭,柔聲說:“囡囡放心,二表哥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顧明璋用房子拆遷得到的補償款在市中心藍天大廈租了一層樓,裝修得豪華氣派,然後到工商局註冊了藍天貿易公司營業執照。
做完這一切,他用僅剩的兩千多塊租了一輛轎車,每天開著轎車到處拜訪認識的人。
他以高出銀行三倍利息的優惠條件吸資,因為盤子做得很有氣勢,再加上顧家的八百伴超市開了很多年了,人家認為他是富家公子家底殷實,很多人被他打動了,公司每月能吸收到幾千或幾萬十幾萬的資金。
除了拉資金,顧明璋就是請客送禮,找有關人員瞭解情況,然後在城市各個街道巷子轉悠打聽誰要賣房,買房屯積。
雖然事先能知道一些內部訊息,可開發拆遷的事誰也不能百分之百說得準確,顧明璋成立公司一年,手裡壓了一百多套民房,卻沒有一處房子遇到拆遷。
每月要付的利錢好大一筆,請客送禮開銷又是不小的數目,顧明璋壓力很大,患了偏頭痛,發作起來半邊腦袋痛得要炸開來似,最痛苦時甚至得打安定針。
那時方笙考上大學了,從顧家搬出來和顧明璋住在一起,尋了許多偏方不見效後,就去學了按摩,以後每逢顧明璋偏頭痛發作就幫他按摩。
“囡囡,我有兩次想到過自殺。”顧明璋突然睜開眼睛,拉過方笙的手狠狠抓住。
怎麼會?他一直是那麼從容自信,天塌下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方笙呆呆問道:“什麼時候?”
“一次是公司第一批房子得到折遷訊息的前一天晚上。”他揚起唇角,眼神柔和,彷彿在講著笑話,“那些日子公司走到山窮水盡了,拉到的資金連付利息都不夠,房子又不能賣,一賣那就是全盤皆輸,那時候民房買賣極少也賣不出,我在大廈的天台彷徨了一晚,一隻腳踏空出去又縮回,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卻最終沒有跳下去。”
他略頓,一字一字說:“我捨不得你。”
方笙只覺心臟被撕開血淋淋一道血口子,劇疼令得手指也微微抽搐。
“我以為經歷過那一次,再也沒有承受不住的風浪了,可是後來,我還是再一次想到死,而且,我動手了。”
他站了起來,閒適地脫下西裝外套扔到一邊,輕解開袖釦挽起袖子。
長長的蜈蚣爬行在上面似的一道淡紅色傷疤橫在他的左手腕內側。
方笙趔趄了一下,差點甩倒地上。
“這道傷疤什麼時候落下的,我想你猜的到。”他輕笑,眉眼舒展,臉龐彷彿灑了月輝,朦朧且柔和,“囡囡,與其那樣利索地離開我,你還不如一刀把我捅死。”
“二表哥,我……”方笙失聲痛哭。
“我堅持了這麼多年苦苦熬著,只想找到你,問一聲……為什麼?”顧明璋猛一用力,方笙從沙發背後栽到前面,跌到他身上,天旋地轉間又被他翻壓到沙發上,未及回神,衣服被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