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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臊紅了脖子,不敢看他,硬著頭皮把他抱到門口,秦江月很乾脆地吃了乾糧和水。我在廟門前張望,秦江月冷冷道:“你不用看了,這裡除了祭祀河神時有人,平日都不會有人煙的。”
我咽口唾沫看他,四野無人,對著這麼一個美人,孤男寡女,豈不是很容易乾柴烈火?只不過,秦小美人重傷在身,還在發燒,老呆在這破廟裡,條件惡劣,對傷勢不太好。可是外面一片泥濘,又無人經過,怎麼辦啊?
我解下腰帶,秦江月臉色驟變,冰冷地道:“你想幹什麼?”
我舔舔嘴唇,莫非他以為我是那色中餓鬼麼,青天白日就想意圖不軌?我想幹什麼?我若想幹些什麼,昨天夜裡就已經幹了,不必等到現在。
我把他束縛到我身上,秦江月皺起俊俏的眉頭:“你這樣就想去市鎮?怕是走不得幾步就被人搶了去。”
我愕然,回頭看他,眉目如畫,丰姿如玉,陽光照射下,清雅得有些飄渺。這等美人帶在身邊,果然危險得緊——趕忙翻出包袱裡的藥膏,給他臉上糊了一層,看起來面板粗糙暗黑,有些農人的摸樣了,連他脖頸上也塗上。
秦江月待我塗完,瞧著我的臉似笑非笑。我朝他嘿嘿一笑,不由自主摸摸臉,覺得少了些東西,再摸,秦江月眯著眼睛冷笑:“別摸了,你昨天就已經把臉擦乾淨了。”
這麼說,昨天擦汗的時候就已經擦掉了,虧我還以為頂著鍋底灰的黑臉佔了秦江月便宜,一定氣死了他。我騰地紅了臉,秦江月先是一怔,既而飛快地冷哼一聲掉過頭去。
露陷
水蘿衍以前的身子骨看來十分結實,練武家子出身果然好處極多,我揹著個秦小公子頂著日頭淌泥路竟也不覺著累到哪裡去。
倒是因為美人在背,一路行來雖然沾了滿腿泥,可是手裡抓著的美人的腿形卻是十分修長好看的,再加上秦江月的臉就埋在我腦後,偶爾有氣無力的言語幾句,總是噴出熱熱的氣息撲進頸子裡,呵得我心裡跟著癢癢的,我竟是滿心喜之不盡,絲毫不覺日高泥濘路難行了。
只是秦小公子太虛弱,軟軟伏在我背上,要不是這一路被我用腰帶束在身上,早就掉下地去了。虧得我帶的女服顏色素淨,秦江月穿著也不覺突兀。正午時分,我揹著秦江月在滿地的泥濘裡終於望見了此處的城門。
正好有一農婦拉了滿車柴回城,見我行路艱難就停下詢問。我暗讚一聲果然古時民風淳樸,只說自己和夫郎來此投親,不想晚間急著趕路,天黑路滑摔了一腳,夫郎受了傷。那農婦很是厚道,便叫我和秦江月坐上車去,載我們進城。
解開腰帶,小心扶秦江月躺到柴堆上,看他嘴唇泛白,一頭的汗,怕是體力消耗到了極處。怕柴堆太硬硌人,我扶秦江月靠在懷裡,取出水壺給他喂水。
農婦扭頭讚歎一聲:“妹子真是敦厚人,如此疼愛夫郎,倒是令夫郎的福氣。”秦江月臉色微恙,一聲不言,因臉上塗了膏藥,也看不出可有發紅。
我很是得意,喜笑顏開,揹著農婦朝秦小公子拋個眉眼:“大姐誇讚了!我家夫郎可是賢惠得緊,這一受傷可生生心疼死我了。”秦江月大窘,憤恨瞪我一眼,我抱得緊了些,秦小公子眼刀子掃過來,我口中夫郎長夫郎短越發殷勤。
此地名曰成陽郡,城門前還貼著我的畫像尋人啟事,不過已經邊角破爛字跡模糊了。趕車的守城計程車兵掃了我們一眼,見我滿身髒汙地坐在柴堆上,褲腿的膝蓋以下全是泥,懷裡抱著個尋常的鄉下男人,便放行去了。
我尋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要了間上房,吩咐店二姐去買幾套衣物燒幾桶熱水,午飯要做成粥,煲上雞湯,又要了一壺烈酒。
秦江月一沾上床就疲憊不堪昏睡過去。
待店二姐把衣服和熱水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