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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話,這野雞也烤好了,蕭鶴微將肥美的雞腿遞給江輕也,沒有佐料,所以那上面也就只有江輕也在外面摘的野草,擠成汁水淋在上面。
說實話,有些腥,算不得多好吃,野草汁倒是有些清香,在這種地方有吃的就不錯了,她又不是那種口腹之慾很重的人。
將一隻雞腿吃完,就看到蕭鶴微用火烤了下匕首,而後將那兩枚野雞蛋扎出來,仔細給她剝乾淨殼,這才遞給她。
“阿姐吃個雞蛋吧,暖暖身子,我們今夜要在此處過夜了。”
外面的霧和昏黃的天已經接連在一起,不在此處過夜,他們也沒別的去處,江輕也沒再推拒,接過那枚野雞蛋,而後熟練的掏出來蛋黃。
再遞到蕭鶴微面前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多少年的習慣,一時竟然忘了,他現在想吃雞蛋黃,可不用她讓給他了。
“抱歉,我忘.......了。”
話還未說完,就見少年低下頭,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將那枚雞蛋黃吃下,蛋黃染在他唇角,他微微抬頭看向她,露出一笑:“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
幼年時,太后並不是一開始就接受蕭鶴微的,那時候,他連個名字都沒有,旁人就喊他瘋子的兒子,再然後,就叫他月奴。
他母親名字裡有個月字,所以旁人喊他月奴,便是在羞辱他們。
不過蕭鶴微並不在意,一個名字而已,就算死了,也不見得有人記住。
遇見江輕也的時候,是因為他偷了御膳房大太監的寶根,只是因為那大太監以吃食為誘餌,想將他帶在身邊,做孌童。
小少年在那時,就已經出落的十分好看,那樣的姿容,在皇宮之中都十分拔尖,招惹了不少人惦記。
不怪這大太監有非分之想。
可蕭鶴微要是真的為了一口吃的,就會委身他人,想來在冷宮之中,那女人也不會失手了。
所以他偷了他的寶根,將那早就被藥酒泡的看不出形狀的東西狠狠踩在腳下,看著那大太監睚眥目裂的樣子笑的恣意。
那年的雪,是大朔下過最大的一場雪,人踩在裡面,都有小腿高,他被他們摁在雪地裡,打得奄奄一息,被雪埋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那。
是阿姐救了他,她帶他去攬星殿住,人生中吃的第一頓飽飯,便是兩枚雞蛋,還是江輕也剩下的。
此後這麼多年,他也沒忘記掉那兩枚雞蛋的味道。
後來,他也不叫月奴了,蕭鶴微這個名字,也是她給的。
‘隔屋聞泉細,和雲見鶴微。’
這便是他名字的出處。
那時候不識字,只知道,這兩個字真好聽,她給的,都好。
“非晚。”
江輕也有些慌張的想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握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將她的手指擦乾淨,這才鬆開。
“如今,我們也不必再為那一兩頓飯發愁,可在我心中,與阿姐在攬星殿的日子,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那是一段,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互依偎的歲月,沒有任何人可以擠進去的時光。
江輕也心中有些異樣,可少年目光坦蕩蕩,倒顯得她有些做賊心虛,好在,蕭鶴微也沒想再說什麼。
他起身,裝作腿腳不便的走到稻草床那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阿姐,此處簡陋,委屈阿姐了。”
說罷,他坐遠了一些,但那位置,其實就在江輕也兩步之外,算不得太遠。
“你去床上歇息,我在這就好。”
她還沒喪心病狂到要和一個受傷的病人搶地盤的地步。
“那床太小了,舒展不開,憋得慌。”
蕭鶴微靠坐在山壁旁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