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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來往,彼此只說過兩句話。他不否認自己初見顧芳喜時對她印象深刻,但是,那種僅僅只是好感吧?好感與愛情,兩者之間還差很多。好感若是芽,愛情就是果,從幼芽破土到繁花滿枝再到果實累累,中間還有太多的過程要走。
最初的好感,有時候只是錯覺。簡睿想起與方君瑤的初相遇。她並不是一個美則美矣沒有靈魂的女孩,但是她卻不是那一隻與他羽毛相同的鳥。
顧芳喜會是嗎?他亦不知道。
情如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時候,人們往往不知道它會綻成一朵怎麼樣的花,是否一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不勝收。但是感情上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人生旅途有紅白玫瑰漸次開放,弄錯了大可重頭開始,再挑選一朵最合適自己的愛情花。
他可以重新選擇嗎?父親嚴肅的臉、母親溫和的臉、香蕙若希冀的臉、方君瑤嬌嗔的臉……一張張臉重疊交錯地浮現在眼前,簡睿覺得自己像陷進一張無法掙脫的網中。
人生並不是只為自己而活,每一個人都是在為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而活著。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顧慮重重。
也許,他已經沒有再作選擇的可能了。那麼,顧芳喜——這個讓他萌發過好感的女孩子,就這樣忘了吧。不曾開始的結束,將是一種如李商隱《錦瑟》詩般的悵惘迷離美。多年以後,會不會在薰風午後的後花園搖椅上,把這段水滴往事從記憶長河中悠然憶起?他還會不會記得,那個女孩子那一雙鑽石般亮晶晶的眼睛?
簡睿正想著初見時那雙讓他怔仲的明亮眼睛時,那雙眼睛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瑩黑皎白中透著天空般澄淨的微藍,再映上夕陽的斑斑金光,亮得眩人心神。他驀地怔了。
但還未從怔仲中回過神來,那雙眼睛就已經被密密長睫藏住。窈窕的身影急急走遠,他想喚又默默地頓住,就那樣看著她上了路旁的公交車。
顧芳喜從簡睿身邊快步走過後,如被人追趕般慌不擇路地就上了路旁一輛剛好靠站的公交車。也不管它到底去哪,她只是窘迫得想快點離開。如果有地縫可鑽她一定早就鑽進去了,簡睿那樣淡漠的反應讓她難堪得頭都抬不起來。
車上人很擠,顧芳喜被擠得幾乎喘不過氣,到下一站時就趕緊下了車。從密密一車人群中脫出身後,她才驚覺手袋輕了很多。舉到眼前一看,袋子左側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的東西大半都不翼而飛,她的手機,她的錢包連同鑰匙包統統沒了。傻傻地把遭竊的手袋看了半天,她忍了很久的眼淚嘩嘩地流下來。破損的手袋是她安全落淚的最好理由。
顧芳喜一個人站在路邊抽抽噎噎地哭,她哭了好久,來來往往的路人偶爾會投以詫異的一眼,卻不會停下來關切地問詢。都市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直到被熟人看到,停下車在她身邊一臉吃驚地問:“顧芳喜,你在這哭什麼?”
顧芳喜淚眼朦朧地抬頭一看,銀色寶馬車的車窗中是方君瑋的臉。她也不說話,只是舉起手中被刀劃破的手袋給他看。
“被人偷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你的車呢?不會連車都被偷走了吧?”
“我沒騎車,要不然也不會在公交車上被人偷了。”
“是不是損失很慘重啊?看你哭得那張大花臉。”方君瑋看著她一臉淚跡斑斑問。
“錢包手機鑰匙都沒有了,我一會回家都進不了門。”
“這麼慘,同情你一下下好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家。你趕緊聯絡你上次聯絡到的那個開鎖公司,讓他們去你家開鎖。”
“那個開鎖公司的電話號碼我放在公司呢。”
方君瑋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那打查號臺另找一家。”
顧芳喜查了幾個電話打過去都沒有人接聽,看看車窗外,暮色已如薔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