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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水徒張海天撣了撣菸灰,餘末未了的紅色火星子還在燒著菸絲、卻是一直沒等來對方接話的下文。
“麻煩茬子,看來不是來換班的。”
下意識掃了眼身後的人頭,這麼短的時間、不知道剛才那兩個女人藏去哪了,也可能是蹲在某個地方,沒瞅著人影。
他眼睛轉回來:“我真是有些怕啊,哥們,你總不會是惦記上我的女人了吧,啊?”
這些年他們從外面有意綁擄又或者誤入闖進泗水的女人、以及金銀細軟算起來並不少,但架不住裡面的人分贓不均,搶人頭這種事時不時是會發生的。
順著菸頭看去,四個魚人就這麼齜著牙站定在魁梧男人身後不遠,身上往外耷拉著莫名的液體,
這些傢伙除了外表模樣變得嚇人,內殼裡倒還保留著普通人的智商,分得清身份。
男人往前,魚人卻並不再往前湊。
”餵你們看,呂彪這臉是不是······”
“噓、別多嘴——”
張海天扇了扇面前徐徐上升的菸圈,不由得皺起眉頭。
呂水徒先前站在陰影裡一聲不吭沒賣他面子已經讓他頗為懊惱,身後的起鬨聲不知為何又變成了窸窸窣窣的碎語,這種若隱若現的雜音聽得他更為光火。
眼看呂水徒不聽勸阻還要上前,他索性大手一揮:
“老五、老六,上人。”
身後四五個人登時站出來,上去就要把人攔住,
“差不多得了呂兄、這次沒吃到肉不是還有下次麼,又不急這一時。我說呂兄你、呂兄?······幹!”
面子話還沒講完,他就瞧見自己的人要麼像是摸到了泥鰍似的乾脆滑了出去,要麼就是剛搭上對方的肩膀便像是費了投胎力氣一般漲紅了整張臉,眼瞅著隨時都要憋過勁去。
反觀昏暗光影下的呂水徒,他只是一直不停地深入,眼看著就要從人縫中強行擠過來。
“你聾了?我讓你停下你沒有聽到?!”
自己人阻攔不住,張水徒親自上前,他伸出胳膊作勢就要控制住呂水徒的肩膀。
然而不知怎的,這一下不僅人沒拉住,反而是自己的重心被旱地拔蔥般帶離了地,支撐腳跟著一個趔趄、險些是要直接跪倒在地上。
“都別來!”
老五老六見張水徒勢頭上吃虧正欲來幫,但這一波下來張海天已然惱羞成怒上了頭了,愣是又把圍上來的人呵退下去。
邪了門了,自己勝任泗水村水徒之前曾與作為同期的呂水徒有過比試,明明在蠻力上是自己要更勝一籌才對。
“呂彪!要人不是你這麼要的!”
張水徒大喝一聲、他卯足力氣沉肩衝向呂彪的下盤,只覺肩膀像是撞上一堵不透風的牆,痛得直咧嘴,這一下算是勉勉強強把來人撞停。
如此近的距離硬碰硬,不免兩眼短暫一黑。
在扛過爆發力導致的短暫暈眩後,他終於看清楚對面這個人的臉。
‘——不太對啊。’
這個人是呂彪,卻又不大像。
五官的輪廓像,可瘦脫相了,下巴尖了不少。體格也像,但整個人就像是在藍色染缸裡泡發過一樣,看上去······尤其是脖子以下,有些模糊不清。
他定神擦了把汗,又反覆眨巴著眼睛,可視線裡的呂彪還是模糊的。
他瞥到不遠處依然站立不動的魚人,張海天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和邊上的魚人相比,這傢伙明明才是人啊。
但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面前的呂彪比起魚人······更不像······
“呂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