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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應該正合程梓粟的心意。
王逸看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肺活量繼續攀談,兩人就點點頭省去一番口舌,維持著一上一下互相聽得見對方說話的距離,一起走走歇歇向上爬。
又爬了約莫10來分鐘,兩人的腳終於沾到了難得的平地路段。
一塊破破爛爛的六合目指示牌立在眼前,早已氧化的木頭板面上用毛筆字跡圈出了此時的高度2650,同時一個箭頭也指向了不遠處的六合目山屋
——寶永山莊。
閒靜的邸町呈現在眼前不遠處,夾雜著一股荒涼和破敗的氣息,建築的基底以素色的黑白為主,是棟有年代感的老房子。
寬敞的山道上見不著人影,兩側繁茂的草木應是長時間沒人修剪,顯得雜亂無章。
撥開面前的樹枝丫,兩人緩慢地向寶永山莊的宅門走去,這山屋遠比王逸從資料上了解到的規模要龐大。
程梓粟在一旁感嘆:“真沒想到富士山裡還藏著這樣宏大的建築,你說這裡會不會是古早時期某個日本大名的住所啊?比起下面五合目的接待處可是要氣派太多了。”
“不會,有錢人都住在市裡的富人區。”
程梓粟鄙夷地斜乜了他一眼。
行到門口並沒有人出來接待,兩人自便進入邸內。
王逸和程梓粟向四周環顧。
和式飯堂裡空無一人,廚房裡也瞧不見夥計的身影,不過轉念一想,非登山季沒有客流,廚子再勤快又有什麼用呢?
二人脫下登山靴自己擺到玄關,然後穿過寬闊的和式院子繼續向著主屋的方向探索。
寶永山莊是棟純和風的日式建築,正面望去以高大的主屋為中心,從主屋又有數條迴廊、走廊通向深處,左右兩側的房屋由推拉的障子門連線,如同手臂般向遠處延伸,又如同血管般不斷分支,將多座獨立的別館連線在一起。
王逸這邊拉開正中間的一扇障子門走進面前的和室,緊接著四個方位又各套著一扇障子門把人圍住,就像是日本版的俄羅斯套娃,拉開門又是新的一間。
程梓粟趕快把門合上快走兩步緊跟在王逸身側。
她自我感覺方向感不差,可眼下但凡在同一個地方多停留片刻,或是再多開幾扇門多入幾個房間,沒有人領路,她都絕計分不清東南西北。
王逸覺得這山莊的佈局講究與京城的四合院,江南的園林差可媲美,卻是不敢再往更深處一窺究竟。
兩人就在當下的這間和室就地坐下休息,腳伸進被爐裡面,頭杵在茶几上,膝蓋、腿部和腳丫暖了,全身也慢慢跟著暖和起來。
人是這樣的,身子暖和了,嘴巴也閒不住。
“我可以叫你逸哥嗎,逸哥你不是第一次爬富士山了吧,感覺你很有經驗。”
王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程梓粟不知道他是對哪個問題做出了回應。
“那你呢?為什麼這個季節跑來爬山,第一次爬就選擇富士宮線,然後還穿著那種傢伙。”王逸抬起下巴朝程梓粟穿戴的氣囊努了努嘴,如果他猜的準確,這東西是玩翼裝飛行用的。
“逸哥你連這都知道?我······我其實也是想試試看,現在短影片這麼火這麼卷,雖然我長相可愛,但作為旅遊博主總需要些更專業更吸睛的賣點來引流啊。”
知道歸知道,但是王逸並不碰這種極限運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去年在天門山舉辦的翼裝飛行世界賽最後來自匈牙利的選手就交代在那裡了,當時還上了報紙。
王逸把腳又向被爐下的熱源伸得近了些。
人出生的時候就接著地氣,等兩腳著地學會了走路,你去上班上學、吃飯鍛鍊,腳幾乎就再沒離開過地面,直到你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