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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君,我們撤吧。”
“再等等,王桑,我們此行掌握到的資訊越多,咱們後面就越安全,千秋他們就越安全。”
王逸本來已經準備起身,這下又趴了回來。
羽田說的不無道理,富貴險中求,那就再多停留片刻。
抬轎子的佇列向前行進了十餘米,下面此時也唱出了新句:“燦如春華姣如月,美人既醉朱顏酡。”
“嗯?”
王逸初聽就有點古怪,這曲詞剛才不是還在說歷史,怎麼突然就調轉方向詠唱起美人了?
後來一想,人家徐公可能把新得來的土地建設的不錯,飽暖思淫慾,也未嘗不可。
還未及細聽,這下曲詞轉換的速度好像比剛才要快上許多,再聽時已經又到了下一句,音色依然婉轉悠揚。
“草木同沾甘露味,人天傾聽海潮音。”
······這兩句···表達的是說者對於聽者認真傾聽的致謝,但這和前面的戲詞完全沒有什麼關係啊?
前後的曲詞大開大合般的跳躍,王逸已經逐漸猜不透是何用意,如果當下文姿儀也在,說不定他們兩個還能碰出些什麼火花。
正想著,那花轎的門簾忽然捲起半邊,引得王逸和羽田健一同時直起身子。
兩人的鬢角和額頭已經滴下冷汗,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那轎子裡面坐著什麼。
六合目相由心生的魊、吊睛赤瞳的魖,七合目兩米嗜人的魋,還有深不可測雙頭四臂,一個對視就讓人失魂落魄的魍魎,誰能想到這口花轎裡裝的是什麼樣的兇形?更何況,能讓七八個戴銀質掛牌的魌為他抬轎,即便不是凶神惡鬼,也一定是什麼尊貴顯要的寶器。
兩人懼怕的同時也伴隨著一份好奇,因為這轎子裡即將揭開面紗的恐怖,正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停留在此地這麼久的價值所在。
捲簾仍在上卷,兩個人也是屏氣凝神目不斜視,這時,遠處飄來的戲詞又變了:“鬢白終當與同穴,人之將死淚漣漣······”
王逸咬著嘴唇認真聽完前半句時還只是恍了下神,待到後半句完整地聽完,一張臉霎時間變得蠟白!
他一把拉起羽田健一當下沉聲低吼道:“快走!”
羽田健一還沒反應過來,他不知道王逸為什麼突然翻臉。
王逸不假思索:“詞一直在變你沒聽到嗎?我先前沒聽懂,上一句人天傾聽海潮音說的聽者原來是在講我們兩個!我們已經被發現了!而現在這一句,已經唱到人之將死了!”
“臥槽!那這豈不是細思極恐。”
王逸沒搭理羽田,他看了眼尚且相隔百米有餘的花轎:“快!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王逸原本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在他看向下方轎子的時候,語氣變得不那麼肯定了,因為他看到轎子裡的‘那個’已經來到了帳外,正抬頭注視著他。
對方的視線似乎穿透了他的視網膜直接進入血液,然後在他的血管裡種下了什麼病毒,王逸覺得體溫逐漸走高,面板也開始瘙癢。
不對勁的不只是他,羽田的反應更離譜,他突然右手上舉,然後一記手刀切在了自己的脖頸處,王逸阻攔不及,眼瞧著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疑惑間,邊上傳來男人興奮的怪叫,令人毛骨悚然,偏頭看去,高威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趕上了他們兩個。
他的模樣古怪,應是被魍魎取走兩魂一魄的關係,斷臂的他先前面如死灰並且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但這時他竟然挺直了身子,肌膚水潤面露紅潮,正一步一個腳印,穩健中似是帶著某種急迫,向著山坡下的集市、向著那個花轎的方向走去,神情陶醉,如痴如狂。
王逸也情不自禁地向花轎前方看去,那裡泛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