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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昇回頭，就看電梯門已經開了。溫應堯站在電梯裡，撥了下袖口，看了眼腕錶，目光稍抬，望向還站在門口發愣的平昇，好笑：&ldo;小昇?&rdo;
平昇微窘，急忙走了進去。
溫應堯看著電梯門，眼裡藏著柔軟，捏了捏他耳朵，&ldo;怕你誤會，跟你說幾句話就放你回去&rdo;。
平昇點了點頭，過了會，後知後覺，低聲：&ldo;我沒誤會&rdo;。
&ldo;哦?&rdo;溫應堯語帶笑意，故意道：&ldo;那你知道我要和誰求婚?&rdo;
&ldo;求婚&rdo;兩個字明明是重音，但到了平昇耳裡變得輕佻又撩人，腦海里無端又浮現今天早上溫應堯在他耳邊說的話，臉一下又紅得不行。
平昇慣常主動投降，不再開口，抿著嘴唇低頭。
按平常，溫應堯肯定還要在瞎勾人幾句，但平昇下午還要工作，所以這個時候難得適可而止。
電梯直接到了頂樓。
陰天的緣故，日頭不是很盛，遠處高樓聳立，蒙在青灰雲霧裡，顏色較深，積蓄著入秋的第一場雨。隱隱聽得到底下車輛來往喧鳴的聲音。
寧市的那段時間，溫應堯的菸癮很重，煙和酒，整宵整宵地沉迷。這五年也不是不抽菸，只是沒有那麼不知節制了。不過偶爾心情很好或者很壞的時候，還是會抽一根。
平昇也抽菸，一般只是為了醒神鎮靜。
猩紅火星倏忽一顯，過後就是縷縷煙白，溫應堯咬在嘴裡，對著平昇揚眉，順手遞了一根給他。
平昇笑，放在鼻尖聞了聞，捻了捻硬厚煙身，轉開目光趴在欄杆上朝下望，沒有理溫應堯的點菸暗示。
溫應堯幼稚起來真的非常幼稚。
溫應堯不高興了。嘴裡的一根煙就像點燃了他的狼尾巴，惹毛了就使壞。開口又氣又笑，&ldo;嘿&rdo;，又不是真的不高興的樣子，輕輕揪著平昇耳朵把人轉到自己面前，&ldo;我發現你現在無法無天‐‐&rdo;
平昇依舊笑，風大了些，水汽裹挾，迷了眼睛。
溫應堯一直覺得自己見色起意的程度應該比平昇輕很多，但是這個時候，溫應堯一把拿下煙，扣上平昇後頸，直接吻上了眼前這個眯眼彎睫笑的人。
算了，就輕一點吧。
說不上是多麼纏綿的吻，畢竟場合不對，不過兩個人還是很動情。
平昇被吻了之後就乖了不少。主動銜煙去湊溫應堯的點，溫應堯又不讓了，調戲地越來越起勁。平昇最後無法，只能去搶溫應堯嘴裡的煙。
最後，天台上，兩個人，一支煙。
&ldo;我那天去找顏嘉淇沒有和你說‐‐&rdo;
&ldo;我知道&rdo;，平昇緩緩吐出一口煙，笑著說道：&ldo;她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訴你了?&rdo;
溫應堯拿過煙，卻沒有立即抽，&ldo;差不多吧，不過她怎麼知道我們倆之間的事?傻瓜&rdo;，斜睨了眼平昇，目光縱容。
平昇轉身，背靠欄杆，疑惑，&ldo;那你怎麼想起來的?&rdo;
&ldo;催眠。強制回憶，花了很長時間。孫部說除非我自己想起所有，否則他永遠不會同意讓我去埃爾博瓦。&rdo;
溫應堯長長抽了口煙，火星隱隱冒了頭，灰白煙燼掉落在風裡，很快便沒了蹤影。
溫應堯停頓，低頭看了好一會。
平昇沒有開口催促，不聲不響，只是注視著身邊這個人。
&ldo;很不好受。&rdo;溫應堯轉向平昇，嘆息：&ldo;小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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