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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市人有句調侃,花市區的「特產」是富人,各行各業五花八門,靠什麼起家的都有。而在這雲集的富人堆裡,也有一條不成文的鄙視鏈。
白手起家的看不起成天鬼混的二世祖,書香門第瞧不上一夜成名的「暴發戶」。
時家就是其中最典型的名門望族。
時家祖上三代都是搞教育事業的,聽說明朝還出過太子太傅,自古至今不乏文官狀元一類,最不缺的就是教授和老師。
譬如這一代的家主時先生——本省門檻最高的花市大學的校 長。
再譬如時晚緹,今年高考以理綜總分全省第十、本市第一的成績邁進了花大校門。
雖然她初入大學,暫且不能為時家的光輝歷史再添一筆濃墨重彩,但顯然,光耀門楣的重擔早早便壓在了她肩上。
今夜的晚宴由時家舉辦,時夫人心思細膩,幾乎每個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能收到一封邀請函。
收到的當然會來,沒收到的也要不請自來,畢竟大部分的成功人士想培育出優秀的後代,必然要經歷教育這一環。
加之時家一屆清流,能倖免於一眾老狐狸的算計,也少不得時夫人孃家岑家的支援。
岑家是典型的白手起家,摸爬滾打多年,談不上壟斷餐飲業,卻也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圈屹立不倒。
此刻千金貴婦們細長鞋跟下踩著的土地——花市區最奢華的酒店,正隸屬於岑氏產業。
以岑氏繼承人的身份,出席時家小女兒的慶功宴、以及十八歲成人禮。
這就是岑恆所謂的「撐場子」。
此時此刻,作為排面擔當的岑大少爺倚著石柱,漠然地看著眾人推杯換盞,抿著唇一言不發,把岑老爺子出門前的叮囑忘得乾乾淨淨。
他抬眸瞄了一眼大堂正中懸著的壁鍾,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侍應,問:「時晚緹人呢?都幾點了。」
「這…我也不……」
侍應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急得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大約是嚇得。
岑恆雖然長了一張唇紅齒白撲了粉似的小白臉,但言行舉止都透出凶神惡煞四個大字。
畢竟沒幾個人能單憑外表看透他二傻子的本質。
「算了,我自己去催……」
話音未落,一鍋沸水似的人群突兀地靜了下來。
岑恆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向安靜的源頭,長眉一挑,唇邊吹出一聲輕佻的哨聲:「不愧是我姐。」
裙擺層層掃過光滑的大理石階,前短後長的款式恰好能露出一小截腳腕。
時晚緹從容自若地穿過人群,停在了岑恆跟前。
她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細看之下卻多了些精心的小設計。
譬如墜在腳踝上的水滴藍寶石,再譬如耳垂上的蝴蝶銀線,襯出她優越的冷白面板和天鵝頸。
「怎麼樣?」
「啊?」
「我問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哎姐,你臉上怎麼沾了這麼多髒東西。」岑恆揣著明白裝糊塗,照著她的臉就要上手蹭。
時晚緹朱唇輕啟,微笑著吐出一個字正腔圓的「滾」,一巴掌拍開他的黑手:「別告訴我你那一百零八個前女友裡就沒人告訴你高光是什麼?」
「誇張了,我又不是梁山。」
「……」
「去個零還差不多,而且準確來說,是十七個前女友,加一個現女友。」
時晚緹翻了一個優雅的白眼,對他豐富的情史絲毫不感興趣,正打算提著裙擺離開時,岑恆突然正色道:「姐,這麼半天了也沒人來和你搭話,你沒覺得不太對勁嗎?」
時晚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