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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無極拿出手機給助理王西奧發微信:去查一個叫蘭與書的人,從嚴鎧鳴兩年前被人打了開始查蘭與書住的是個老小區,小區門口的路又小又窄,還停滿了各種夜市小攤販的手推車以及堆滿了沒來得及處理的生活垃圾。盛無極的車開不進去,最後只能停在路邊。
他看蘭與書沒有要醒的跡象,索性讓他繼續睡。
手機提示有新微信,是助理王西奧的回覆,說收到,立刻安排下去。盛無極想了想,點開張周的頭像,打字:你找人盯著嚴鎧鳴,他要是找蘭與書麻煩……
不過一秒鐘,他停下打字的動作,問自己現在是在幹什麼?蘭與書已經拒絕了他交易,他上趕著去做沒有回報的事嗎?
他敲擊回車鍵,刪掉對話方塊裡的文字,又想抽菸了。
盛無極煙癮不算大,平均兩天一根,工作壓力大的時候一天一根,但是今天從見到蘭與書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抽了多少。他把一支菸叼在嘴裡,沒點火,嗅著近在咫尺的菸草味道。
他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轉著打火機,盯著蘭與書的側臉看了很久。他估計是夢到了不太好的東西,眉頭緊皺,表情有點痛苦。
盛無極把煙從嘴裡拿下來別到耳朵後面,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蘭與書,醒醒。”
蘭與書睜開疲憊的眼睛,對上盛無極的目光有片刻的失焦,得有五六秒的時間,眼神才恢復清明。他挺直上半身,坐好,啞著嗓子問:“到了嗎?”
“嗯,到了,”盛無極指著車窗外一塌糊塗的路況,“車開不進去,你要下車自己走。”
他的聲音聽著有點冷淡,蘭與書眨一下眼睛,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問,點點頭,對他笑了笑:“謝謝盛總,雖然今天已經謝了你很多次,但還是想再一次鄭重地向你道謝,那我就先走了,盛總回去慢開車,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這四個字像玻璃珠子落進一隻瓷盤裡,滴滴答答敲著盛無極的心,緊接著他聽見“咔嗒”一聲輕響,是安全帶卡扣解開的聲音。
盛無極的大腦像是被人用橡皮筋彈了一下。剛剛在玩家,嚴鎧鳴將要把蘭與書帶走時在他腦袋裡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又跑了出來——如果他們今夜就此分別,他將不會再見到這個叫做蘭與書的人。
電光石火之間,他的身體先他的大腦做出反應。他伸手扼住蘭與書的手腕,叫他的名字。
“蘭與書。”
他拉住他了,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蘭與書明顯被他的動作嚇到,身體輕微抖了一下才回頭看他。動了動手腕,扯不出來,盛無極很用力,用力到幾乎要捏碎他的腕骨。
“盛總……”蘭與書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打斷。
“蘭與書,”盛無極第三次叫他的名字,擔心他會逃跑一樣,扼住他的那隻手力氣又加重了兩分。盛無極用空著的那隻手在雜物箱裡翻了幾下,最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張名片模樣的小卡片。
他把名片放進被他緊緊攥著的蘭與書的手心裡。
“三個月,做我的床伴三個月,我幫你擺平嚴鎧鳴,我知道你已經拒絕過我,但是我還是想說,金錢交易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恥,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任何時候,只要你給我打電話,你就可以徹徹底底擺脫嚴鎧鳴,做你想做的事。”
蘭與書視線落在手心那張藍色的名片上,他眯了眯眼睛,終於看清“盛無極”是哪三個字。盛開的盛,而“無極”兩個字讓他想到了一部老電影——《無極》,也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係。
良久,蘭與書慢慢合上手心,名片尖銳的四角硌著皮肉,提醒他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盛無極,”蘭與書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語氣平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