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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存心要殺了她的弟弟嗎?
寶鳶心中激盪,只覺口中傳來了一陣腥甜之意,跟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暈過去的瞬間,她死死的捏住了秦婉的手。
「我我不想見他!」
落日熔金。
將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也染上了一層顏色,湖邊的蘆葦隨風擺動著,偶爾有野鴨貼著水面滑行而過,鑽進了蘆葦叢中。
太子的帳篷緊挨著皇上的。
外頭有人把守著,聶忱赫然在列。
帳篷裡的說話聲極低,聶忱只儘量往帳篷上靠,企圖能聽的真切些。
帳篷內,姜鬱看著投在帳篷上的黑影,笑著道:「此次是咱們最好的機會,往日裡他都在皇宮中,出入皆都無數侍衛,想要成事幾乎不可能。」
王福似是說了什麼,聶忱沒聽清。
卻又聽到姜鬱的聲音傳來。
「我可不想像他似的,一等等那麼多年。況這個位子早晚都是我的,他若是肯禪讓,將江山交給我,那麼他就還是我的父皇,我定會讓他這個太上皇安享晚年的,若是他不肯,那就休怪」
聶忱心中大驚,雖聽的不真切,可大體的意思還是聽出來了。
他側耳還想再聽些,裡頭的說話聲已經停了。
少傾便見王福走了出來,吩咐了他一件差事,待到人走後,王福又回到帳篷裡,躬身問道:「殿下,要不要派人跟著?」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成雙。
姜鬱卻擺了擺手。
「不用。」
他怕打草驚蛇,況且這訊息本就是半真半假,端看的姜行舟如何行事了?
先前在府中他與定國公世子程鳴淞說話時有人偷聽,可找遍了太子府也沒找到人,他便知道定是身邊有內賊,且他身邊的人皆都是心腹,唯有半途而來的聶忱。
不過姜行舟既有這份心思,那他何不將計就計呢?
到時候一併將兩人給除了。
王福所說之事,不過是極小的差事。
聶忱辦完後,正琢磨著要不要將訊息告訴周棟,畢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哪裡有兒子這麼算計自己老子的?
他心下猶豫不定。
不知不覺間到了秦婉的帳篷外,見有太醫拎著醫箱同她說著話,他略站了站,等太醫走後才走了過去。
「太子妃可是身子不適?」
男人的話音裡有著濃切的關心。秦婉又想起寶鳶所說的話,她是太子妃,且大他三歲,他們是決計不可能的,與其這般拖著,不如早些讓他死心吧。
她冷聲道:「聶小侍衛這清閒?」
聶忱見女人神情冷淡,話意更冷,不覺皺起了眉頭。
「我屬下只是路過」
秦婉不去看他,只垂著眸子道:「往後若不是太子的吩咐,你不必到我跟前來了。」說完便掀開了帳簾進了帳篷內,只留給聶忱一個清瘦的背影。
聶忱不明所以,失魂落魄。
想了想還是將聽到的訊息偷偷的告訴了周棟。
畢竟不管這訊息是真是假,那得由姜行舟自己判斷。
帳簾落下後,秦婉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男人面上的失落她瞧在了眼裡,只她二人註定是有緣無分的,早些斷了他的念想也好。
夜色悄然降臨。
曠野裡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遠處的山巒化作了一抹剪影,猶如潑墨山水畫一般,只依稀瞧出個輪廓來。
姜行舟獨坐在帳篷內,擰眉沉思著。
繼而又想起這一日都沒見到寶鳶了。
「她呢?」
周棟忙派人去打聽了,過了會兒進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