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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伸出蒼老的手摸向了畫像上女人的臉。
「阿嫻,當年若是我選了你,興許咱們一家三口現如今也能活的輕鬆自在。可是朕朕給不了你的,朕想補償給咱們的兒子。」
「朕的時日無多了,很快我就能去地下陪你了。」
「阿嫻,你可還記恨我,恨我奪走你原本的人生,恨我將你困在身邊,卻無法給你名分。」
是夜。
景和帝病勢發作,高燒了一夜,嘴裡說了好多胡話。
皇后命太子和宗親貴族們一起守在了養心殿的偏殿。
病床上的帝王已不復年輕時的威嚴,如同尋常的老者一般,囈語不斷。皇后準確聽出了他口中所喊之人的姓名。
後半夜,經太醫院太醫們的努力,病情總算是控制住了。
皇后鬆了口氣,出養心殿時外頭已有了熹微的光。
她苦笑道:「可憐姐姐聰明一輩子卻怎麼也看不清,皇上對她並無真心,不止是她,連我也是這般。他自始至終所愛的只有溫嫻那個賤婢。」
蘇嬤嬤輕聲勸慰道。
「娘娘心裡明鏡似的,帝王家愛與不愛並無多大區別。關鍵是看權利握在誰人的手裡。想當初皇上那麼愛那個賤婢,不也沒得到她嗎?如今她只怕早已化作了一捧黃土,而娘娘卻是那個最終的贏家。」
皇后眼下有著倦色。
她喃喃自語道:「是嗎?」
她贏了嗎?
第56章 牛乳瘦肉粥。
夜已深。
燈火落幕, 御街上的彩燈也漸次熄滅,遠處不時有鞭炮聲傳來。
車馬悠悠,寶鳶安靜坐在馬車內, 心內卻滿是疑雲。
姜行舟為何會闖進來?又為何會替她喝了那杯酒?要是那杯酒是毒酒呢?
她的思緒猶如一團亂麻, 怎麼理也理不明白。
「在想什麼?」
姜行舟倚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睜開眼時借著外頭懸著的風燈透進來的微弱光芒, 依稀瞧見了女人蹙起的眉頭,以及那張滿是疑惑的小臉。
男人的聲音起的突然, 打斷了寶鳶的思緒,她搖了搖頭。
「沒沒什麼?」
馬車中又恢復了寂靜, 寶鳶悄悄的拿餘光去打量姜行舟, 誰知眼神剛瞄過去, 就被男人捕捉到了。姜行舟長臂一伸便將人摟進了懷中。
這一回寶鳶倒是沒掙扎,聽話的窩在他的懷中, 俄頃又伸手環住了男人勁瘦的腰。
她的臉貼在男人的心口處, 即便隔著厚厚的衣裳她還是能聽到胸腔內那顆跳動的心,心跳聲一下一下的似是鼓點一般也敲進了她的心。
「皇上賜我的酒,王爺作何要搶了去?若是」
她猛地坐起了身子, 眼中一陣酸澀。
昏暗中有點點水光, 姜行舟的大掌緊了緊,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今兒是除夕夜宴, 外頭宗親貴族,親貴大臣都在,就算景和帝想要下手也不會挑在這一日。
可他還是不敢賭,奪過了寶鳶手中的酒一飲而下。
「只是尋常的酒罷了,喝了便喝了。」
寶鳶默了默,繼續伏在男人溫暖的懷中, 馬車剛到睿親王府的門外,傳旨的太監便跟著到了,說是景和帝高燒不止,皇后娘娘讓諸位皇子都進宮侍疾呢。
姜行舟對著周棟道:「今晚只怕是要住在宮裡了,你送她回小院吧。」說完又看向寶鳶,他握了握她的手,女人的手小而軟,讓人捨不得鬆開。
「好好過年去吧。」
往後的日子只怕是要難了。
寶鳶道了謝,看著男人下了馬車,她掀開車簾望了出去,男人已經翻身上馬,正拉著韁繩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