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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生活,所以才改成了療養院。”
福利院、療養院……雁放聽得不寒而慄起來。
這是個無辜的、不知道內情的人,否則不會用這番話來安慰他。雁放無法對無辜的人發火,他甩開肩膀上那隻手,沉默著站起來,“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繁瑩打了鎮定沉睡過去,接她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門口還停著一輛商務邁巴赫,孫副替雁放拉開車門,雁商悠閒地靠在後座閉目養神,身旁的座位上放著一隻牛皮檔案袋,很像葉阮帶走的那個。
雁放沒上車,他知道此時開口再提親媽也無濟於事。南京的夜晚,葉阮告訴他的那些話流竄於大腦中,忤逆雁商的下場,是一對死於非命的母子。
用母親來掣肘兒子,一種屢見不鮮的手段。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開口直白地問。
“還不算蠢。”雁商稀奇地哼笑一聲,眼睛依舊閉著,“問問你自己該做什麼。”
“週一我會去集團報道。”雁放悶聲說:“只要我媽過得好。”
“沒人會阻止你去看望她,我一向喜歡孝順的孩子。”雁商睜開眼,那雙讓人猜不透情緒的眼睛凌厲地看向他。
“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認為一件藝術品如果要免受磕碰,它是應該待在藏家的收藏室裡,還是應該為了毫無意義的自由而選擇顛沛流離?”
雁放根本沒心情在這猜測他話裡的意思,但這句話很巧妙地擊中了他某些記憶,他幾乎是立刻想到不久前葉阮對他說——“你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一切。”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雁商重新闔上了眼,他做了個手勢,吩咐鄭副把後座上那隻牛皮袋拿起來遞給雁放。
雁商的口吻又轉變得鬆散起來,像交代家常一樣對他說:“過兩天是他生日,你去把人接回來。”
說完這句,鄭副拉上車門,跟著上了副駕。
雁放站在醫院門口,手裡拿著那隻沉甸甸的牛皮紙袋,還沒搞清楚狀況,手機便不要命地響了起來。
他這時遲滯地得出了問題的答案,但車已經離開了。
我憑什麼替藝術品做決定。雁放邊掏手機邊反駁,難道不該問問藝術品想要什麼?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很濃烈的魚腥氣味,聞得久了,這味道會有那麼一瞬間讓人覺得像血。
葉阮掙扎著甦醒過來,大腦首先感到一陣缺氧似的沉悶,四肢使不上力氣,腳踝的面板像被螞蟻蟄了一口,讓人覺得不很愉快。
他勉強睜開眼,下垂的視線映入蹲在腳邊、正為他穿鞋的男人。
這臣服的姿勢讓葉阮想起了雁放,只是很快,馬仔便抬起頭,那雙兇目中一閃而過的狎暱打碎了幻想。他把手上的汙血故意抹到葉阮的腳踝上,併為此自鳴得意。
葉阮下意識想扶一下額頭,這時他才發現動作受限,兩條手臂被一左一右吊在鎖銬上,後背緊貼著冰涼堅硬的牆面。
這倒真像是綁架才有的待遇,葉阮譏諷地想。
馬仔並沒有做出更多越距的舉動,他不敢,幫他穿好掉落的鞋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