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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了,回去就求婚,如果蘭卿拒絕,他也不是沒有挽留他的藉口。辛巴還埋在別墅裡,他媽媽的骨灰還在這兒,他會這麼絕情嗎?
回到別院,雨還在下。蘭卿懶洋洋地蜷在沙發上,雁放把禮裙放在他面前,看他紅色的指尖拂過烈火般的紅裙。
雁放在這一刻突然慌亂起來,他還舉著傘站在那兒,雨滴從傘面上滑落,滴答滴答,他慌不擇路地問:“想吃什麼?我今天回來的早,做飯給你吃。”
蘭卿垂著眸,聲音很輕,“有些想念老李燒烤的味道。”
雁放說:“好。我開車去買。”
蘭卿挽著禮裙站起來,他很少有這樣不自然的時刻,像躲避、又像一種告別。
“等等……我穿給你看。”
雁放杵在那兒,半晌才艱澀地應出一聲:“好。”
他知道,他抓不住蘭卿了。
蘭卿就站在他面前試穿,層層疊疊的裙襬抖開,烈火燒將上來,比模特還要合身。
那是雁放最愛的紅色,這是雁放最愛的人。
心跳空了一拍,那種如墜高空的失重感借這空隙沖垮了他。他的手從門鎖上收回來,骨子裡惡劣的基因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別院的大門在身後敞開著,雁放舉起那把沉重的傘,內心像雨一樣哀鳴起來。空氣中飄來一縷清淡的花香,他停駐在花園,乾枯了整個冬天的枝頭在雨中結出了新芽。
又是一年梔子花開。
【作者有話說】
明晚大結局~
距離寧遠從別院把蘭卿接走,已經將近一個小時。
雁放坐在靳翎的車上,悍馬體型顯眼,但車牌是陌生的,在高速上跟著走,寧遠也不會防備。
他實在沒有人可以求助,集團的人信不過,只能電話打給了老靳。靳翎開著車,看他坐在副駕上懶散地把玩那把槍,稀奇道:“你小子真是去告別的?”
“真的。”這把槍裡只有一顆麻醉彈,不然靳翎也不可能拿給他。雁放頓了頓,又補充道:“未婚夫穿著婚紗跑了,我來送送他。”
他說著從西裝內袋裡摸出絲絨的戒指盒,三百萬的鑽戒晃了老靳的眼。
“你們年輕人可真是……”靳翎按開車窗咬了只煙,又給雁放讓,他沒接。
出了北京城雨漸漸停了,傍晚的天色灰濛濛的陰沉。越靠進新港,越能感受到多日未見的太陽的餘暉。兩個多小時後,寧遠的車停在新港。
靳翎熄了火,勾著頭往外一看,嚯,還真是穿著婚紗“逃跑”的,快趕上跟這夕陽一樣顯眼。
不遠處的空地上,蘭卿被一群便衣包圍著,他們很快把他和寧遠送上一艘快艇,在陣陣海風中往更深的海域駛去。
雁放等了一會,“走吧老靳,你會開船嗎?”
“小意思。”靳翎掐了煙,從駕駛位跳下來,勾著他的肩膀邊走邊嘮叨:“回頭多跟我學學,你現在這身價,光是訓練營教的那些可不管用啊。”
“那我乾脆僱你當保鏢得了,還用得著自學啊。”雁放把槍插進後腰,特沒分寸地回搭著老靳,“還有師母,你倆異國戀不辛苦嗎?你把他叫回來,我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