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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退了出去。
沉重的木門發出悶響,外間也沒有光透進來。藉著這短暫的沉寂,葉阮把處境打量了一遍。
這是一間用來存放海貨的地下倉庫,角落堆放著幾隻貨箱,地面是經久不見太陽的潮溼,牆壁間隔一段距離釘著一條鎖鏈,仔細看水泥地面上還有一塊塊乾透的血跡。
再沒這麼合格的蛇鼠巢穴了,葉阮一瞬間明白了這地方是章家用來做什麼的。他在章世秋眼裡跟其他“拍品”毫無二致,所以把他“請”過來的待遇也不見得有多舒適。
鎖鏈幾乎沒有收放餘地,他掙了一下就放棄了。前胸後背沒一處舒坦的,都賴雁放那隻不聽話的狗,唯獨慶幸這襯衫是寬大的。
“都到這種境地了,還不打算死心嗎?”
昏暗的空間勻不出一縷光打亮門口,章世秋從陰影裡走過來,光從他的腳邊過渡到脖頸,遠看就像沒了項上人頭似的。
葉阮一看清他就笑了,吃力地聳動著肩膀笑起來,“章叔,怎麼這麼不小心?”
章世秋右胳膊用夾板包紮著吊了起來,高大的身材受了傷,看上去格外滑稽。
哈里森在溫斯特那兒吃了癟,金銀人馬損失慘烈,這外國土匪根本不講仁義道德,不僅去賭坊鬧了幾天,還妄圖派人暗殺他……
面對葉阮的明知故問,章世秋傲慢地哼出一聲:“咱們一家人就少說兩家話,你已經不是那個六歲小孩了,章叔沒空陪你玩遊戲。”
“一家人……”葉阮笑起來,那笑裡有些嘲意,“這麼說您不是在陪我玩捉迷藏。”
章世秋眯了眯眼,“是想跟叔叔敘敘舊嗎?可以。那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找不到人就會哭,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軟。大哥把你當個女孩養,你長大了,學會的還是用這張臉來博同情。”
葉阮沒什麼表情,像是接受了他這麼刻薄的點評,“我很多年沒有哭過了。章叔,你要不要賭一把,讓我哭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章世秋的目光盯向他的左耳,幾乎要在上邊洞穿一個窟窿,他用可活動那隻手摸了摸下巴,“你說得對,我還真不是所有事都知道。”他無所謂地笑起來,“但我能從他手底下把你請來,你有想過原因嗎?”
不用他提醒,葉阮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雁商的准許。
果然,章世秋有些殘忍地說道:“小傢伙,觀賞鳥會被拔掉羽毛,你的自由也馬上要到期了。”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葉阮:“他既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想在你回到籠子前,讓章叔教教你自由的代價。”
章世秋把目光移到一旁牆根的架子上,葉阮這才看到上邊列著一排恐怖的工具匕首。“刺啦”,他抽出一柄短刀,很像高豐達刺死辛巴的那一柄。
葉阮不動聲色地攥起手心,在這種情境下,他還能譏笑出聲:“那他知道你把我請過來另有所圖嗎?章叔,都在同一個人眼皮底下搞小動作,這時候還分什麼敵我。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在雁放那兒,你的人催的太急,我給忘了。現在那裡都是警察,你要怎麼辦啊?”
章世秋掂著那柄短刀,似乎略微思索,片刻後他說:“不礙事,會有人送來的。”
鋒利的、泛著冷光的刀尖在葉阮臉頰一晃而過,章世秋用刀背把他的臉扳過去,好奇問:“你的耳朵跟我那個倒黴的大侄子有什麼關係?”
葉阮臉側過去,在看不見的角度,嘴唇緊抿了一下,隨即他偏過眼神,很無辜地笑了一聲:“高二的暑假,他把我帶到夜店去作陪,酒喝多了,一群人把我按在那兒,往耳朵上釘了個洞。”
雁璽的本意是羞辱他,羞辱他是個男孩,卻又像個女孩一樣畸形的活著。
一個小小的耳洞,上不了檯面的把戲,連章世秋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