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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陳國富,彷彿在赦免他的過錯:“讓我來猜一下,他把你撈出來,許諾只要我上了你們的車,你的賭債他都會幫你還清,還會送你去伯明翰的賭場見世面,對麼?”
他每一項都猜中了,陳國富冷汗從後背淌了下去,眼眶死死盯著他。
葉阮說:“這些我也能讓你實現,甚至給你更多,只要你告訴我他們來了幾個人,車停在哪裡。”
他給炭頭遞去一個眼神,轉而開始恐嚇:“我的人也在周圍,只要我跟你上了車,他們找不到我立刻就會報警。到時候你就是綁架未遂,別提享樂,也許下半輩子都要繼續蹲回去。你仔細想想,對比起來,我給你的買賣要更划算,不是嗎?”
“你……你口頭說,我憑什麼信你?”
“他難道不是口頭說的?”葉阮嗤笑一聲,這張臉太具有迷惑性了,讓人迷失在他的漂亮裡。比起位高權重的大佬,漂亮的人似乎不具備任何威脅力。
“難道就因為他把你撈出來?你就信他。你知道嗎?伯明翰的賭場到處都是像你這樣為他辦過事的人。他們有的沒了舌頭,有的斷了手臂,還有的,只剩下一副傀儡的殼子。”
陳國富聽到他說“綁架”,內心已經不可抑制地發生動搖,後邊這段話更是劈頭蓋臉打得他發起毛來。在監獄時有個獄友就是綁架進去的,判了十年往上走。自由跟少條胳膊,似乎不管哪個選項都讓人很難以接受。
人在慌亂的時候會往四處亂看,這時他目光一閃,正看到炭頭哆嗦著拿手機報警。一種被戲弄的羞恥感衝到了頭頂,陳國富登時怒了,劈手摸向腰間。
“——不準報警!”
午後的派出所,正是無所事事、難得休閒的時刻。
劉警官泡了杯茶,拿杯蓋捋了捋茶葉。
老伴剛打電話跟他說球仔還沒回去,劉警官嫌她想法多,小孩正是貪玩的年紀,說不定在學校跟同學打球。老伴跟他提說,明天帶著小孩去給買個手機,這樣都放心。
老劉沒二話,他們的兒子在國外工作,他知道,老伴是拿球仔來彌補無處安放的親情。
茶杯剛捱到桌子邊兒,前廳裡著急慌亂竄進來一個人,是個計程車司機,吵吵嚷嚷地拉著前臺小姑娘說著什麼。
老劉勾頭看了一眼,不巧,茶杯“啪”地碎地上了。
那司機是跟著鼻青臉腫的球仔進來的,球仔一張招喜的圓臉愣是被打成了大餅,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他看見老劉就痛哭起來,開口嚇極了似的:“劉叔,我爸……我爸他出來了!他還有槍!”
“咚。”
炭頭手裡的手機自由落體砸到了腳,在一聲悶響後滾落在地。
小老百姓哪見過這實在的玩意兒,炭頭當即僵成一條,眼珠子懼怕地瞪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在陳國富的哆嗦下直挺挺對著他的面門,炭頭倒了口氣,兩腿一軟,乾脆撐在櫃檯旁。
陳國富明顯也不會用這玩意,掏出來逞威風那一下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膽量。
店裡場面急轉直下,葉阮一眼看出那把槍上了膛,就好像催命符已經替他畫上了最後一筆,章世秋根本不在乎這替死鬼是否失控。
“別衝動!”他站了起來,借勢把手機扔進沙發緊密的縫隙裡,一邊往外走,試圖轉移陳國富的注意力,“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走吧。”
葉阮繞過小桌緩步走上前,又重複了一遍:“把槍放下,我跟你走。”
炭頭一個頭要兩個大,他宛如石像一般杵在那兒,眼神兩頭飄,儼然已經成為熱鍋上的螞蟻,或是砧板上的魚肉,快要嚇尿了。
陳國富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用力嚥了口唾沫,手臂打著顫慢慢把槍口往下壓。
這一刻,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