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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緊皺。他的意識在片刻分辨出這是夢境,可寄生下的這具軀體卻明顯囿於夢魘之中。
不……不是夢魘。
隨著視線的清晰,昏暗的閣樓、數十盞面光燈、到處揮之不去的、屬於母親的氣息和陰影,他回到真實的過往,那個無數次將他靈魂扼殺的地方。
成熟的意識幾乎能切身分食到這具身體的懼怕,可他許久沒有怕過了,這樣的顫慄,像是回到了耳朵壞掉的那幾年,遙遠而難堪,摻雜著血色的過去。
周身潮熱難耐,骨頭髮了炎,四肢百骸瀰漫著苦痛,葉阮記起來,那天他發著燒呢。
猛地,長髮被人當面拽起,揪心的疼痛襲來,他被那股巨大的力氣扯起來,入目是凌亂不堪的大床。
“還不夠像她。”雁商居高臨下的聲音傳來,聽上去要比現在年輕不少:“鬆開眉頭,趴過去,別讓我說第二次,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葉阮咬著唇,力氣大到足以嚐到血腥味,卻不能夠分解掉內心萬分之一的不甘。他艱澀地學著這難懂的成人課題,被迫順從地撐起身子,瘦弱的腕骨抖得駭人。
床邊三架高幀的攝像機下,連最微弱的情緒也無處遁形,更遑論一絲一毫的痛苦都是凝視者強烈的助興劑。
雁商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將手持的那臺相機隨手扔在一旁,單膝跪上床,掌著葉阮的後頸將他拉向床邊。
“對不起……”葉阮撲在他的腹部,鼻腔發酸、胸口發悶,令意識體會到久違又陌生的情緒崩瀉感。揚起的小臉淚花閃爍,像是怕極了,又那麼哀求地期望能在生病時受到寬待:“我發燒了……今天能不能放過我。”
他的聲音不能更小了,這話恐怕連自己都難以篤信。
他趴在這個冷漠威嚴的男人懷裡,孩子氣的淚水淌了滿臉,像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樣拙劣的裝出母親的模樣,叫他:“雁商……求你。”
男人好像被輕微的觸動了,葉阮升起一絲渺然的希望,繼續扮演母親的殼子,一字一句地說:“我很累……想睡覺,可以嗎?”
雁商扳起了他的下巴,在夢裡,葉阮看不到他的臉,唯有那冰冷強硬的聲音如影隨形。
“發燒了?”
那隻戴著華貴珠寶扳指的指腹探進他嘴裡,摸出口腔頗高的溫度。
“聽話,會讓你睡覺的。”
隨即,指尖退出,撥弄他的唇瓣,後腦的大手按上來,將他迎面拉向更墮落的深淵。
眼淚打溼了體溫,在那殘酷的頭暈目眩間,雁商取下拇指的彩寶,獎勵般套在他纖細的指根,挨著那枚從往生者手上扒下來的銀質戒環。
雨下到凌晨終於停歇,葉阮醒過來時,雁放正在用兩個杯子互相倒熱水降溫。
也許心裡還鬧著別捏,聽到動靜也沒有回頭,只是手上一僵,熱水灑溼了一塊地板。
他毛躁地抽了幾張紙趴地上擦,擦完又去洗了個手,順帶找了根吸管回來放進杯子裡。
肚量很大,故意晾了他一會似乎心情就已回春,還要板著一張臉,裝出兇狠的樣子:“喝水,嘴都幹了。”
雁放往他後腦加了個靠枕,動作很輕。吸管湊到嘴邊,葉阮兩片唇含住,還小孩似的用牙齒咬住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