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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雁放手裡房卡的房間號,著手去操辦了。
“他說這個時間點蔬菜品類不保證全。”波佩複述。
“那就有什麼買什麼吧,他吃飯也不挑。”雁放隨口應道。
波佩好像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她後知後覺想起,剛才事發突然,雁放竟然直呼boss大名!
持著一顆近距離觀賞老大八卦的小心思,波佩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問:“需要我過去一趟嗎?單親媽媽可是很會照顧人的~”
雁放何嘗不知,他小時候生病,大雪天裡繁女士揹著他送去醫院。嬌小的身軀,眼睫掛著冰花,但那雙彷彿只要有她在,世界就不會傾塌的眼神,在紛飛的大雪裡如同銅澆鐵鑄的巨人。
“為母則剛”本該是歌頌母愛的詞彙,不該成為禁錮女性的職責。
“有我呢,你快接著做夢,改明兒我一定做個錦旗讓你boss親自送你。”雁放肺腑之言如斯真誠,“掛了啊姐。”……沒聽過讓人接著做夢的,英國土著波佩聽著電話忙音懵懂地想,這像是好話嗎?
雁放說一不二,行動力堪稱急速,掛完電話當即劃開通訊錄給人改了嶄新的備註——影后姐(樂於助人版)。
首字母排序再往下一位滑到“z”,赫然可見“周圃”的大名。
一切安排妥當,電子門鎖發出輕微的響聲,雁放沒開玄關燈,輕手輕腳地鑽進屋。
經過商學院四年的摧殘,他的視力雖說不如以前的20,但也依舊屬於優等那一欄。擺弄電腦時候戴的那個是平光鏡,用來凹個造型防藍光的。
當然這件事天知地知,為了顯得自己刻苦鑽研駭客技術,對外一直聲稱輕度近視。
雁放踮著腳挪到床邊,趕上跳一支小天鵝了。紙袋放在床邊桌上,他剛把臉湊過去,葉阮神不知鬼不覺地睜開了眼,臉頰浮起兩片酡紅,連同眸子也被蒸的渙散。
平心而論,這副脆弱的模樣嚇不著任何人,反而挺能勾起人內心深處某種作祟的邪欲。雁放滿臉清白,只好拙劣的裝出一句:“嚇我一跳……”
葉阮把臉往被子裡埋了埋,用氣音說:“回來了。”
他把目光轉向桌上惹眼的紙袋,眼裡的混沌都被趕走了一半。
雁放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拉開紙袋往外掏東西,“電腦、手機、充電線,給你放桌上;睡衣我幫你換?還有這個……你要不等退燒了再穿?”
葉阮看著他的動作,直到紙袋空癟,他大腦昏沉地問出一句:“……本來放在這裡邊的東西呢?”
雁放撓頭:“我拿出來了,在你房間裡,放心吧沒丟。”
葉阮嘴唇微啟,似乎有話要說,但半天沒發出一個音,又把睫毛斂上了,冷白的臉猶如精燒瓷器,瓷面暈開兩抹病態的紅。
雁放掀開被子一角把手伸進去摸,體溫該是有多高,這麼點時間連泳衣都給烘乾了。抽出手,內心深處某一塊像被人掐了一把,連帶著聲音都軟下來:“難不難受啊?先起來,我把睡衣給你換了。”
葉阮輕飄飄的,彷彿沒什麼重量。雁放掌心捧著他的後頸,摸到一手細汗,他從未如此仔細、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