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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推拉門剛安上沒兩天,還沒來得及換更結實的,又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林子正躺沙發上睡午覺,嚇了一跳,反應過激地蹦了起來。一看來者是大哥,提著的心才滾落回原地,杵在那兒撫了好一陣心口。
葉阮簪子上的追蹤器定位在工作室的電腦上,寧遠攙著他進來,雁放渾身的藥勁兒還沒揮發完,跟打了麻醉似的半身不遂,撐著身子倒在電腦前。
他祈禱葉阮出門前一定戴著簪子……不要對他這麼殘忍,讓他找不到他。
三隻腦袋擠在電腦前,統統屏住了呼吸,定位訊號在地圖上閃爍著紅色的小點,他們目睹那個紅色的小點在經歷一番移動後,緩緩停留在一個地點,那裡是……
雁放心臟報警一般狂跳起來,那裡是福利院的舊址!
雁商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兩人走到懸鈴木下,葉阮忽然解開長髮,把那隻他根本沒當回事的簪子抽了下來,銀簪上鑽石閃爍的光蓋過了他們無名指上的舊戒指。
簪子被葉阮堪稱小心翼翼地收進風衣的內袋裡,貼在心臟的位置。
雁商覺得有些好玩,旁觀他這彷彿帶有某種儀式感的動作。再伸出手,攬著葉阮的肩膀將他強硬地拉進懷裡,“帶我來這裡,準備了什麼戲給我看?”他的手往上捏住葉阮的下顎,將他的臉抬起來,“我一向信任你,只要你不做什麼出格的事……”
話音未落,他聽到了一陣兇猛的犬吠。
趁雁商皺眉的時刻,葉阮已經掙開他的桎梏抽身離開,踉蹌中,兩人都聽到一聲近乎癲狂的怒吼。雁商直覺不妙,手猛地摸向腰間,原本裝著槍的匣子內卻空無一物,他眼皮一跳,那把槍已然掂在了葉阮手裡。
這時迎面一記寒光,雁商抬起眼,正對上一張失智發狂的臉。
這張久不見光的臉被黑暗泡得浮腫變形,青色的眼中無光,如同一具被狗叫聲操縱的傀儡,掂著刀向他刺來!
【作者有話說】
1出自齊奧朗《苦論》原句:“川流是溺斃者的顏色。”
2宋·趙汝湜《贈羽人何授》引用了關漢卿所作《關大王獨赴單刀會》的走向(眨眼
——高豐達?
雁商在慌亂之中記起了這個名字。
昔日平起平坐的商人,居然沒被葉阮丟去坐牢,而是出現在這裡,算計著來取他性命。
雁商失笑起來,操控一個失心瘋的病人,只丟給他一把刀,他不知道該不該笑自己的教育出了錯,從小養大的東西,心居然會軟到這種程度?
高豐達被關進療養院大半年,神經早已錯亂,加之本身就沒什麼拳腳功夫,他滿臉痛苦地揮舞著刀,像在驅趕著那夜經久不衰的夢魘,在狗吠中將雁商視為了唯一的攻擊物件。
葉阮冷漠地站在樹下,那亂砍亂劈的刀鋒閃著寒光,刀背揮出的厲風將垂下來的樹枝掃得瑟瑟發抖。
雁商直被他逼到空地上,掀起一陣狼狽的塵土。眼看高豐達怒吼著舉起刀向前撲去,葉阮突然吹了聲口哨,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汪。”他叫道。
就像一萬次折磨訓練那樣,高豐達在聽見這聲的當下即刻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