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懷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放不怕,他奪過葉阮手裡抽剩了一多半那支菸咬在嘴邊,彎腰把他打橫抱了出來。
雁放抱著他,穿過林道、經過花園。孫副正好出來,撞見他倆愣了一瞬,又看見葉阮腳踝上的傷,知趣兒地問候了一句,指指時間:“小雁總,咱得快點出發了。”
雁放沒理他,咬著煙又進了主宅,直把葉阮抱進二樓的房間。門顧不上關,他走到沙發邊,單手抱著他,騰出一隻手拿開煙,把吸了滿肺的煙霧透過吻渡給葉阮。
他們在這嗆人的尼古丁裡嚐到了對方的瘋狂。
葉阮被他放在沙發上,感覺心又在痛了,痛得發悶。雁放在他面前蹲下來,拿手掌圈住他的腳踝揉了揉,給他換了舒適的拖鞋。
兩個人都沉默著,但彼此口腔裡的尼古丁卻又好像道明瞭一切。
雁放做完這些,沒有再多停留,起身離開。葉阮在沙發上呆坐了會兒,撐著疲乏的身體站起來,走到那扇掛滿了媽媽舊衣的衣櫃門前——孫副在耳邊叨叨,介紹著待會兒的注意事項,雁放一句也沒聽進去。
正是華燈初上,汽車拐過街角,大片的橘色光影映在雁放眼中,他撐著額角,放在腿邊的手緊攥成拳。
孫副說完,又拿出一套包裹著防塵袋的西裝讓他換。雁放心裡氣惱,這車裡他誰也甩不開臉,只能委屈西裝外套多添了幾道褶皺。
晚宴規模不算大,算是商圈開年的聯誼活動,含金量卻很高。去年年底的慈善宴會上雁放已經露了臉,這次他替雁商來,全場焦點幾乎都落在他身上。提點的、巴結的,接連不斷。幸好有孫副陪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倒讓人覺出幾分集團的氣魄來。
觥籌交錯一番,雁放的耳朵彷彿閉了門,什麼話聽了只當聽了,統統沒往腦子裡進。此刻若是裝滿一腦子水,葉阮、哦不,蘭卿恐怕都在裡頭遊起泳了。
入座之後,哪家集團最近新擴充套件了品牌,主打婚紗禮服線,安排了一場走秀。宴會廳燈光暗下來,調整成幽幽的水波紋,緩緩的輕音樂暢流其中,身著婚紗禮服的模特挨個往外走。
可惜林圃不在,這種場合他最愛嚼八卦,湊在雁放耳朵旁邊亂點鴛鴦譜,誰是誰的情人,誰又是誰的金主。
雁放垂眼看著手,想那上面有葉阮腳踝的溫度。又想,得虧林圃不在,他現在該怎麼跟兄弟說啊?認識你真好,不認識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一部《雷雨》緣,一世兄弟情!
孫副以前幫襯過雁璽,對治理熊孩子很有一招,會在他走神嚴重的時候湊過來提醒兩句,找的話頭還都是極有分寸,不讓人覺得冒犯的。
雁放抬起頭,白、黑的禮服已經晃過去了,走秀接近尾聲,最後幾套是濃烈的紅色婚紗,代表著熱情與反叛。
他的目光定在最後那件稍顯簡約的紅色長裙上,裙身修長流利,只有左心口點綴一朵白花,裙襬剪裁複雜,行走間像極了展開的蝶翼。恰巧一束暖光打下來,模特旋身時彷彿被一把烈火竄上腳踝,層層疊疊燒將起來。
剎那間,那些痛苦的、麻木的話如數撞進雁放腦子裡——
“我父母去世,只發生在半天之內,幾個小時,兩條生命……他所以為的一見鍾情是我們家噩夢的開始……”
“雁家所有人都視我為異類,我躲在別院長大,沒躲過16歲……那個夏天我嚇壞了,沒日沒夜地哭,耳朵壞掉了,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哭聲,哭到後來嗓子也壞掉了,變成現在這種聲音……”
“我想活下去,我得活下去。我不再哭了,他才給我飯吃,強迫我做那些……更多的時候都只是單純的發洩。他喜歡看我疼,最疼的一次,他弄斷了我一根肋骨。”
雁放頓感胸悶,抬手按在肋骨上,彷彿陪他一起痛過那個夏天。
葉阮的手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