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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快來問人。”
來人的名字被念出。
宋磬聲呼吸一滯,姚湛空的目光也陡然變得銳利。
宋漢章似是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依舊將那孩子拉到身前,既是安撫也是鼓勵,“別害羞,姚先生還抱過小時候的你呢,不記得了嗎?”
姚湛空已經徹底冷臉,他將身側的宋磬聲玩物似的一推,語氣微諷:“那個叫‘慶生’,這個叫‘念生’,湊在一起倒也勉強能拼出個人樣來。”
一個是空有容貌的普通人,一個是能力匹配的a級嚮導,湊在一起怎麼不是一個“宋磬聲”呢。
“宋老,這一招別人做得,您做不得。”姚湛空重新攬住宋磬聲,隨意而輕慢地把玩著他如玉般的手指,看向宋漢章的眼神卻含著戾氣。
“旁人送花瓶,我擺著觀賞就是了,可您要這麼做,就真的是在吸他的骨血了。”
這個“他”指誰,自然不用明說。
他們捱得近,姚湛空聲音又輕,可週圍的人全在屏息凝神聽他二人對話,又怎會錯過姚湛空話裡明晃晃的排斥。
當局的和旁觀的全都愣住,誰也琢磨不出姚湛空真正的心思。
早些年的姚湛空是有嚮導的,可惜佳人薄命,早早死了,姚湛空也頹靡了好一陣。
偏他這人琢磨不透,沒什麼明顯的愛好,送什麼禮都只能得來一句“不錯”、“尚可”之類的評語。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送了個活似“宋磬聲”的人過去,一把豪賭賭得“送禮者”盆滿缽滿,也賭出了姚園裡那一後院的人。
這股風自然也刮到了宋漢章耳邊。
自從宋家小輩裡又出了個a級嚮導,宋老暗地裡就開始動作了,先是帶人做了容貌上的微調,又以舊名寓意不好為由改了名。
一番忙活,終是在宋慶生十八歲生日宴上邀姚湛空露了面,渴盼透過這次見面締結一段好姻緣。
可誰知姚湛空這麼不識趣,竟當眾打了他的臉。
a級嚮導可遇不可求,況且還是地位超然的宋家子,就算沒了姚湛空也是眾人爭搶的香餑餑。
要不是姚湛空對宋家的商業吞併已到了遏喉的地步,宋老也不會自降身價,急成這個樣子。
可憑什麼旁人做得,他做不得?
莫不是姚湛空刻意下他面子?
姚湛空確與他有仇,可他駁回這人的緣故卻非如此。
他看出了宋老臉上的不解,為了避免日後再發生這樣膈應人的事,他索性直言道:“所有人都可以藉助他的亡蔭在我這裡獲得好處,唯獨你不行,宋家不行。”
他伸手撣了撣宋老肩上不存在的灰塵,姿態閒適地俯身,壓低聲音,用極為陰鷙的語調一字一頓道:“你們欠他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而是以你們的財富,你們的鮮血,你們宋家上下所有逃不開關係的人的命。
話未說盡,但宋老已經聽出不死不休的惡意,可當年那事他做得隱晦,姚湛空怎麼可能知情?
如果他真的知情,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