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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序……
今天給王行發了新的劇本,看著收到的五萬塊錢,我覺得自己跟那些把孩子生下來就賣掉的母親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我需要錢……
一口氣讀完徐皓峰的《刀與星辰》,受益良多。電影故事的本質是反抗生活,獲得平庸了, 要看西部片,感受到不平等,需要去電影院看一個愛情。活得齷齪,便需要一個王者的故事。嗯,今天晚上寫個故事吧,名字就叫做——一個姓嚴的人決定以十種方式死去……
隔壁許奶奶的女兒來看她,帶了很多吃的用的,在過道碰上她們,許奶奶分了我一盒驢打滾,突然有點想我媽…………
這樣的筆記本有很多個,是蘭與書的手稿本也是日記本,他習慣想到什麼就往上寫什麼,有他對某部電影的看法,有他忽然迸發出的腦洞,還有他亂七八糟的生活。從他家出事,到背上鉅額債務,再到得罪嚴鎧鳴被封殺但四處碰壁,他把所有的情緒都變成文字,留在一個又一個的筆記本里。
拿起黑色的寫字筆,翻開新的一頁,蘭與書盯著空白的紙頁出神。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累,很疲憊,這兩年就像有人不斷地往他的肩膀上壘磚塊,不知道壘了多少,他感覺肩膀上的磚塊搖搖欲墜,而就在剛剛,房東讓他搬走變成了加在他肩頭的最後一塊磚。
此時此刻,他連著那些磚塊瞬間轟然倒地。
一滴眼淚掉在米白色的紙張上,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十幾秒的時間裡,淚水洇溼了半張紙。
無聲中,蘭與書擦了一下眼睛,然後在溼潤的紙張上寫下一行暈開的文字:我不想掙扎了。
新的電影專案書遞到盛無極手上,他看著封皮上“電影”兩個大字,他無端想起蘭與書。
前天晚上從他家離開後,他還是給張周發了訊息,不過他沒有讓他盯著嚴鎧鳴,而是問:“兩年前蘭與書為什麼打嚴鎧鳴?”
對方估計還在玩家喝酒,沒看手機,等盛無極開車回到自己家張周的微信才來。
張周嫌打字麻煩,直接發的語音:“你不是送他回家嗎?路上沒跟他聊點從前?”
盛無極:“他睡著了,沒機會問,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吧。”
不出三秒,張周的第二條語音來了,語氣裡滿是調笑:“喲~怎麼從我們盛大少爺的文字裡感受到了一股憋屈味兒,小辣椒讓你受挫了?”
正當盛無極猶豫著要不要拉黑他時,張周快速給他發了新的語音:“哈哈哈哈,來,讓你無所不知的張爸爸告訴你吧,聽說是蘭與書為了給自己的電影拉投資,去了嚴鎧鳴的局,嚴鎧鳴看上他說要包養他,蘭與書啥性子你今天也感受到了,當然不可能答應啊,嚴鎧鳴就把他綁到酒店,想霸王硬上弓,結果蘭與書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打傷了嚴鎧鳴還成功逃跑了,至於後面,我只知道嚴鎧鳴處處針對他吧,不讓人投他的電影也不讓他正常工作之類的,這兩年好像過得挺慘的。”
提取到關鍵詞,盛無極問:“電影投資?蘭與書學導演?還是學編劇?”
“好像是導演,據說讀書的時候很厲害,長得帥又有實力那種,是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來著,要是沒遇到嚴鎧鳴,現在估計已經名聲大噪了吧,所以我才會覺得可惜嘛。”
“行,知道了。”
想到蘭與書拒絕自己,自己還眼巴巴給他塞名片,盛無極莫名覺得有點窩火,但具體火什麼他又說不上來。他晚上也就抿了一小口酒,多抽了幾支煙,怎麼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他帶著那股子火氣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洗完裹著浴袍出來喝了半杯水,躺在沙發上培養睡意。客廳裡只開了一盞光線柔和的落地燈,在暗淡的光線中,蘭與書的眼睛、眼睛下那粒小小的淚痣以及他疲憊地睡在車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