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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淑妃袁瑩過得很是艱難——饒是她們地位僅次於何恕欣,日子尚且艱難,更不要提那些所謂美人昭儀了。
她手背上有一個圓圓的疤痕,輕易看不出來,只稍微比面板白上那麼一點點。這個疤痕便來自於如今在壽宴上,風光無限地對著她夾槍帶棒的何貴妃。
原本她不是個愛爭風出頭的性子,在外人看來這個賢妃也是實至名歸:不爭不搶,不顯山不漏水,對待皇上的其他美人以禮相待,其餘時間只自顧自地養著一個皇子,與那德妃淑妃一樣在宮裡算半個透明人。
那一個深夜,四皇子鄭承炳突發高熱,她命內侍去請太醫,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太醫遲遲不到,眼看著孩子白眼翻著不停抽搐,她急得生平第一次不顧阻攔,跪在鍾粹宮門口大聲求著何貴妃,求她高抬貴手,勻一名太醫給她救四皇子的命。
何貴妃那時懷著六皇子,臨近產期,舉宮上下都非常謹慎,那晚她正好胎動頻繁,難受得緊,便將當值的太醫全叫了去。
深夜胎動難受,不過叫幾個太醫來守著罷了,竟被那王嘉善說成是不讓太醫給她的兒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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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下犯上,何貴妃自然是氣急,大著肚子便要教訓她,被貼身嬤嬤攔住後,她將那盞滾燙的茶扔了過去。王嘉善抬手擋了一下,依舊跪地求著她讓其中一名太醫跟著自己回去,救一救已經高熱驚厥的四皇子,完全顧不上自己手上已經被那茶水燙起了一個大泡。
最後何貴妃還是讓她帶人走了,嬤嬤說得對,就當是為肚裡的孩子積德,不與她計較罷了。以後自己當了皇后,看她不整死她!
可是造化弄人,後位空懸幾年了,皇上早就屬意她做皇后,沒想到啊,竟被她半道截胡了。
越想越氣,她放下杯子就要站起身來,觥籌交錯間的眾人一見貴妃突兀地站起,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紛紛望著她。
貴妃面上有點掛不住,剛要說些什麼,只見貼身嬤嬤急匆匆走進來,對她說到:“啟稟貴妃娘娘,奴才有要事相報。”
站起來的時候,何貴妃無意瞟了席上眾人一眼,恍惚間彷彿看到胡皇后在那人群裡,目光閃爍地望著她,叫她心裡咯噔一下,背上竟有了那麼一絲汗意。
難不成最近氣運低,見鬼了?
再定睛一看,原來不是胡皇后,那人端坐在虞太醫的夫人段氏身旁,與其他人一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像,實在是太像了,那張臉與她記憶裡三十多年前的、那張叫她嫉妒了多少年的臉簡直重合了一般,叫她心裡沒由來地一慌,略有些站不住就要軟倒。
嬤嬤連忙上前來扶住她,呵斥著不長眼的侍女:“沒用的東西,倒也將娘娘扶好些!”旋即焦急地催了一下尚在出神間的何貴妃:“娘娘?”
何貴妃回過神來,見她臉上的表情和額頭的冷汗,心裡又是一驚,便隨口與在座的人應付了兩句,急急地由侍女扶著走出了殿外。在走出去之前,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段氏身邊的薛雲初,心裡再一次暗暗思索了一回。
薛雲初有些莫名其妙:這貴妃單單看著自己作甚?大家都盯著她呢,可不止自己一人。眼見著何貴妃消失在店門口,她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到十息的時間,就聽到宮女驚惶地喊著:“來人,快!快請太醫!”
聽完嬤嬤心驚膽戰地話語以後,何貴妃就在慈孝宮正殿門口昏過去了。
聲音傳來,王皇后只得無奈地道:“大家稍安勿躁,待本宮去看看。”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玉箸,跟在王皇后和德妃、淑妃幾人身後出了正殿,走出來的時候,薛雲初從人群往前看去,只看到何貴妃歪躺在一乘轎輦上,只看到一隻無力垂著的玉手隨著轎輦的移動微微顫動,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