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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疼啊嗚嗚嗚……”響亮的哭嚎聲在驛站的深夜裡如同炸雷一樣響起來。袁隱十分無奈地又將手伸過去,誰知輿策手一抬就抓住了薛雲初剛剛從他額頭上拿下來的那隻手。
哭聲戛然而止。
“阿母,哺哺頭疼。”好傢伙,小名兒都自曝出來了,是真燒糊塗了。
薛雲初掙了幾次掙不出手來,凌雙雙氣得抽出刀子道:“我給他砍了!”
薛雲初連忙勸阻道:“雙雙!”
袁隱:“凌姑娘,使不得!”
輿策要是少了隻手,這事兒怕是更不好整了。
但是這勞什子的三皇子現在抓著自家小爺準夫人的手,這事兒要是叫自家爺知道了,那也十分極其的不好整。
他伸手用力掰著輿策的手指頭,剛掰開一個指頭,就聽到殺豬一般都哭叫聲響徹雲霄。
“啊啊啊,阿母,哺哺頭疼啊阿母,哺哺可憐啊——”
薛雲初只得輕聲安慰道:“好好,阿母知道了,哺哺乖,不哭了。”
不知為何,聽到薛雲初這幾句軟語安慰,輿策竟然就真的乖巧起來,不再哇哇大叫了。
凌雙雙跟見了鬼一樣看著薛雲初,只覺得一陣惡寒,渾身哆嗦了一下。
袁隱取來了冰帕子,放在了輿策的額頭上,三人就這麼陪著他,直到卯時初,袁四回來了。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藥便得了,袁隱這回學聰明瞭,主動去煎藥,叫袁四看著這個勞什子的三皇子。一劑藥灌下去,過了一陣,高熱就漸漸退了下去,輿策沉沉睡去,那隻抓著薛雲初的手總算是鬆開了。
第二日巳時正刻,輿策圖蘭總算是醒了,這人彷彿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一下子又神采奕奕起來。若不是凹陷的雙眼和臉頰,倒叫人以為他昨夜是裝病。
一日裡三回薛雲初去給他診脈時,他都十分厚顏地道:“小大夫,我好像還發著高熱,你看看,這額頭燙著呢!”
頭幾回薛雲初還不理他,說得多了,便攤開自己那一包金針道:“正好,吃藥還退不了熱的話,前些日子剛剛向神醫爺爺學了施針之道,不若就拿你做試驗,倒省了用兔子啊老鼠的。”
輿策頓時就老實了:“沒有,好了,吃藥就能好,沒有發熱了,是真的。”
凌雙雙和袁無錯兩人在一旁齊齊翻了個白眼。
經歷這麼一個波折,擔心輿策圖蘭再次發熱,加上雪厚難行,一行人只得在驛館裡再住一夜。
亥時三刻,薛雲初又給輿策圖蘭號了一次脈,便對袁隱道:“今夜應當不會再發高熱了,但還是仔細著些,多給他喝水,多排尿液,若是出現心慌氣短、虛汗乏力的情況,便在他喝的水裡放一撮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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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輿策圖蘭不知道是白日裡睡多了還是怎麼回事,一直睡不著,跟魔怔了一樣望著自己的手發上一陣子呆,又看著袁隱嘆一回氣。
袁隱:這人他是真的一天都不想看了。
辰時,確認輿策圖蘭一夜並無不妥之後,一行人休整完畢,趁著太陽初升,便再次踏上了返回汴梁的路途。
如此又是五日時間,一路再無波折,終於到了汴梁城。
一進城,袁無錯、莫應星便受到了百姓夾道歡迎。一時間道旁人滿為患,人人都在歡呼著袁將軍威武、小莫將軍威武。
輿策圖蘭坐在進城時更換的囚車裡,絲毫沒有作為俘虜的慚愧和羞恥,反而十分滿意地道:“你們蕭國人倒是蠻好客。”
薛雲初與凌雙雙在進城前就與他們分路而行,在迎接將軍凱旋的人群簇擁著往前去之後,這才跟在人群后面拐道回了知了巷的虞府。
禮部尚書盧榮帶著一眾官員在正福門迎接,年輕的瀚衡帝在宮門前意氣風發地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