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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自己喉間多出的一支金簪,再抬頭看了看面前森冷如白麵閻羅的肖夏全,難以置信地指著他,心裡忽地就明白過來:原來,原來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那事是自己作的,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要親手用他亡妻的死法來替她報仇。
何嶽笙伸手拔出那支簪子,一條細細的血線噴了出來。他瞪著眼、捂著喉嚨指著肖夏全不住地後退,最後倒在了承天殿的門檻上,抽搐了半晌,氣絕而亡。
何貴妃爬過去抱著何嶽笙的屍體哭著尖叫道:“阿爹!阿爹!”何嶽笙瞪得滾圓的雙目與她噩夢裡的重合在了一起,叫她渾身發冷:胡氏,是胡氏回來報仇了。
她抬眼看著殿中的薛雲初,後者臉上頭上全是拼殺後噴濺的鮮血,那張與胡皇后一模一樣的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彷彿是從她噩夢裡走出來的一般,那樣柔美,又那樣可怖。
肖夏全哈哈大笑,對著天空喊到:“莊亦卓,你看到了沒有?你看到了沒有?為夫替你報仇了!”
從震驚中緩過來的太子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一劍捅在了肖夏全的腹部。肖夏全大仇得報,臉上帶著笑意,捂著腹部晃了一晃,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肖詹事!”袁無錯一時紅了眼,連發兩箭,射中了太子的手臂。
眼看敗局已定,太子捂著受傷的右手,對著銘軒帝方向喊到:“還不動手!”
眾人皆是一驚,轉頭之間,張肆伍不知何時拿著一把匕首,向著銘軒帝的胸口便刺去。
“阿爹!!”銘軒帝左側的鄭承鍈一聲嘶吼,撲在了他的身上。
“鍈哥兒!”淑妃袁氏大驚失色,張開雙臂便撲過去擋在兒子身上。
匕首沒有刺到淑妃的身上,原來是扶搖仙師用拂塵纏住住了張肆伍的右手。
電光火石間,張肆伍咬著牙連忙換了左手,但還未等他刺下去,左手的刀便被虞晚苼一箭射落。
那匕首擦著銘軒帝的側臉,當地一聲落在龍椅扶手上,又彈到了地上。
接著又是一箭射過來,張肆伍眼見失了先機,連忙伸手擋開了那一箭,抓著晉王長子和王皇后擋在身前便往後退去。
“皇后!” 銘軒帝抱著撲在他身上的鄭承鍈,眼見著皇后被挾持著往後退去,便對著張肆伍道:“好你個奴才!你,你竟敢如此!”
“啟稟皇上,張肆伍是前朝萬重陽的後嗣,他潛伏在您身邊是有目的的,我們前兩日才查清他的底細!”梁昀瑾喊道。
人質在手,袁四等人一直護著薛雲初,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肆伍退到了偏殿裡。
張肆伍一邊後退,一邊眼睛緊緊地盯著袁無錯手上的弓箭,毫不理會銘軒帝的質問,退到偏殿門口,一掌將晉王長子和王皇后打得飛出去,轉身便飛身上了屋頂,邊躲著箭雨邊幾個騰躍便不見了蹤影。
王皇后氣息奄奄,掙扎著爬向滾落柱子旁的晉王長子,又看向正殿斷了一臂、血流滿地生死不知的晉王,最終體力不支,閉著眼趴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何貴妃手裡抓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把匕首,踉踉蹌蹌地衝到了薛雲初身邊就要刺向她,被凌無羈一腳踹得飛了出去,叫出來半聲,便如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
凌無絆提著劍就要捅了她,被凌無我攔住道:“留著她這條命罷,不值當髒了咱們的手。”
“快救人!”薛雲初幾步上前,探了探肖夏全的鼻息,伸手捂著他的傷口,對著華神醫喊到:“神醫爺爺,快救救他!”
“快,將晉王和皇后,皇孫搬到這裡來!”虞紹銓與華神醫頓時忙碌起來,為昏死過去的晉王扎住斷臂和斷指的傷口,又塞了藥丸在他的口中,指望保住他的一條性命。
華聖神醫將肖夏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