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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時我早已對父皇言明,做皇帝終是不自在,動則左使記之,言則右使記之。我志在遊歷天下,可你呢!你身為我的嫡母,竟狠心壞我雙腿,絕我子嗣,要我性命!”
“你能把赤藿蘆用在我身上,為何不敢用在你的孫兒身上?若是用了,今日倒是不必有此一難,太后,您說對嗎?”
銘軒帝震驚地望著崇安皇太后,忍不住問到:“阿孃,他說的是真的嗎?”
崇安皇太后結結巴巴地道:“皇兒,你不要聽他胡說。事到如今,火都燒眉毛了,還說這些作什麼?”
宣平侯忽地笑了起來:“罷了,陳年舊事,如今再提起,你認也好,不認也罷,自有報應,都是報應,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跳樑小醜,一個拙劣的把戲,幾句一眼假的彌天大謊,竟然能扳倒一國太子,竟然能讓一個皇帝親手廢了自己的皇長子。他鄭景郯果真是過得太順了,皇位有太后為他籌謀,登基之後有太子和胡家為他遏制公侯勳爵。
他半分腦子都不用,以至於幾個烏合之眾作了一場蹩腳的戲,就讓他輕而易舉地放棄了對自己最有用的太子,還親手摘掉了等同於自己左膀右臂的徐家,順帶得罪了鄂楚胡家,他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大蠢貨,蠢得他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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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誣陷除夕要殺他奪位的那個早已泥下銷骨,如今真正要做這大事的,倒是他捧在手心裡的現太子,真是天道好輪迴啊,他忍不住大笑出聲,根本停不下來。
阿贇,你看到沒有?真是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宣平侯坐在輪椅上,笑得腰深深彎下去,整個上半身和下半身剩下的半截腿貼在一起。
崇安皇太后看著笑得有些瘋癲的宣平侯,一時間竟有些害怕起來,跌坐在椅子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何嶽笙道:“宣平侯!你,你又從何而來?”
宣平侯收了臉上的笑道:“何大人機關算盡,事事周密,如今竟也有何大人料不到的地方?”
他將輪椅轉向何嶽笙,道:“何大人,你的幾個孫女婿,日子過得可好?他們對你可如你所想的那般俯首帖耳?”
何嶽笙聽得心驚不已,鄧撻帶著神衛營北營到現在還沒從西苑那邊趕過來匯合。
他心慌不已,對著太子道:“殿下!切勿中了這些人的緩兵之計,他們如此行事,不過是在做戲而已,殿下務必快些殺了他們,這天下便是你的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太子揮手道:“殺!”何柏犀何榆犀帶著人便開始衝擊第一重屏障金吾衛,雙方刀來劍往,廝殺在了一處。
晉王、晉王長子、五皇子和七皇子被人護在後面,幾人都擋在了銘軒帝身前。
眼看著金吾衛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神衛營的人太多太多,殺了又不斷湧上來,如同黑壓壓的螞蟻一般。一時間金殿的地面上伏屍遍地,哀嚎滿殿,血腥直衝人的肺腑。
薛雲初彷彿回到了七歲時的白羊關,滿地鮮血,喊殺聲震耳欲聾,但她再也不是那個躲在草叢裡等著戰事結束的幼童了。
她和凌無我拿著刀,擋在德妃、福寧公主和虞紹銓的前面,對著衝上前來的神衛營的人不住地砍殺,鮮血濺到臉上,她眼睛眨也不眨,只砍瓜切菜般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生死存亡之時,心頭只要有半分仁慈,對自己的殺機便增加十分。
那吳光得了何貴妃的令,想要先行斬殺薛雲初得個功勞,幾個來回之後竟被薛雲初一劍刺中喉嚨,難以置信地捂著脖子往後退了幾步,便倒在了一堆屍首上,喉嚨裡咕噥幾聲便瞪著雙眼不動了。
太子驚道:“她會武!先別管她,去搶玉璽!”
曹關和塗勇聞言即刻調轉方向,衝向銘軒帝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