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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貴妃繼續哭道:“阿孃不想去冷宮,不想讓人看阿孃的笑話……如今你祖父他們都下了獄,阿孃再去冷宮,日後你和你弟弟若遭人算計,阿孃要急死啊……”
太子難得今日耐心滿格,繼續溫和地勸道:“阿孃急糊塗了,又不是天塌下來了,這不是還有父皇嗎?父皇最是公允,阿孃莫要憂心,兒子們也不會放著阿孃不管的。”
一番勸慰下來,何貴妃的哭聲總算是漸漸停歇,恰好這時宮女端來煎好的藥,太子伸手接過來道:“我來喂阿孃喝藥。”
少傾,待太子將空碗交給宮女拿走,銘軒帝見何貴妃終於平靜下來,在兒子的溫聲軟語下也乖乖喝了藥,頓時心裡好受了許多。方才一番爭論,喉嚨裡乾澀發癢,此時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太子見狀,連忙轉身為銘軒帝倒了一杯茶道:“父皇半日都沒喝茶了,都是兒臣的錯,父皇,請喝茶。”
銘軒帝“嗯”了一聲,喝杯中的茶,這才道:“如今你也越發懂事,為父甚感安慰。只是今早你母妃受傷時,你弟弟守在她身邊,你倒是去了何處?”
太子忙跪下道:“父皇,兒子見母妃這幾日不思飲食,便特地去了御膳房讓人特製了些點心吃食來,聽坤哥兒說阿孃早膳也未曾用過,不若父皇與母后一同用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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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叫宮女將那食盒開啟,將那小碟子小碗都擺在了桌上,不過是些鳳梨酥、藥木瓜、紫蘇膏、雞頭釀砂糖之類的夏季消暑小食,但勝在清涼爽口、精緻開胃。
銘軒帝早膳用得少,此刻也不到午膳時間,便點頭道:“嗯,難為你有孝心。咱們便與你阿孃一齊用吧。”
待銘軒帝用過點心之後,眼見著貴妃也跟著吃了幾口,這才站起身道:“你先好好養著,不要胡思亂想,朕還有事便先走了,太子多看顧著些。”
說著轉身便走,太子在他身後行禮道:“是,兒臣恭送父皇。”
他抬頭望著銘軒帝的背影,心道:父皇,你可莫要責怪兒臣,都是情勢所逼,兒子也是不得已。
入夜,三司呈報會審結果,銘軒帝忍著咳嗽,翻開呈報才看了幾行字,便覺一股腥鹹之氣不斷上湧,叫他再也忍不住,猛然咳嗽起來,直咳得額頭青筋暴起,滿面通紅,涕淚橫流。
銘軒帝越咳越厲害,直覺得眼冒金星,他伸手胡亂摸著身側的案几,想要摸到茶杯,結果竟將那茶杯撞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在太醫來之前,銘軒帝便陷入了昏迷。
早已下值的虞紹銓也被緊急召回了宮,銘軒帝病倒的訊息便已經飛遍了汴梁所有官宦人家。
虞紹銓切著脈,脈象阻滯混亂,胸腔起伏極快,帶著如同鳥鳴一般的聲音;喉頭似有淤塞之物,而引痰數次不得;但看著銘軒帝青烏的嘴唇和紫紅的眼瞼,心裡又添幾分惶然。他回頭看一看王院使,二人眼光一對上,便明白了八九分。
銘軒帝極有可能是中毒了,只是顯表如同得了急症一般。
明明是八月末伏的天氣,殿中人人都覺得寒意森森,何人給皇帝下的毒,下的什麼毒,一時無從查明,疑雲籠罩著整個皇宮,也籠罩著宮裡的每一個人。
王皇后坐在銘軒帝的床榻邊,滿面肅然地看著太醫進進出出,給銘軒帝測毒。
御膳房所有人都已經被抓起來,在拷問了。
太子、晉王、魏王,五皇子鄭承鍈和七皇子鄭承安都守在寢殿內,幾人眉頭緊鎖,七皇子年幼,被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銘軒帝嚇得低低抽泣。
趙素抱著七皇子,面無表情地望著面前的地磚,論動機,是哪位還不明顯麼?雖然她也有那份兒心,但是若要讓何家的一半血脈坐上那個位置,那她們這些人,統統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