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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初默默地看著徐桓飲了一杯酒,十分斯文見他飲了酒,這才問道:“阿兄,你這些年到底過得如何?為什麼一露面就有人要抓你?”
徐桓反問道:“妹妹說,自己也過得很好,卻為何左肩有傷?”
薛雲初愣住,不知他什麼時候看出自己受傷的,想說什麼,一時間竟無從說起。
徐桓看著她的樣子笑道:“妹妹你也吃了很多苦吧?但是,咱們都要記住,那些都是過去了,咱們得向前看,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夜裡,袁無錯來接徐桓,待徐桓喬裝上了馬車,讓袁四接走之後,這才飛身進了薛雲初的院子。院子裡,薛雲初與凌雙雙二人坐在石桌旁說著些什麼。
凌雙雙見是袁無錯,白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去,抄著手走到院門口倚靠在一株海棠樹上,用後腦勺盯著她倆。
袁無錯渾不在意凌雙雙的臭臉,只溫聲對薛雲初道:“那周家二郎,周翼琮也回汴梁述職來了。此人不容小覷,極其能言善辯。曾經於鬧市辯經,將國子監學究王衝氣得當場中風。他回來之前就在探查周翼玠和楊氏出事之前的蛛絲馬跡,手腕了得,甚至摸到了莫兄和我的袁家近衛營附近。”
說到此處,他打了個岔,對著薛雲初便遞過去一個狹長的盒子,道:“這是我親手做的,你,你中秋那日可戴著。中秋宮宴怕是要有事端,但危機也可以是契機,我會將徐桓藏在儺戲的伶人中,你父親的信物也帶好,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
薛雲初將盒子接過來,裡面是一支赤金累絲鑲著碧璽和紅寶石的祥雲葫蘆釵,葫蘆嘴上垂下五根細細的金鍊,末端墜著粉色碧璽石做的小珠子,拿在手上略微有些壓手。
這人是不是不知道贈釵是什麼意思?中秋節宮宴,或許一個不慎,她和徐桓都會成為刀下鬼,他在這個時候贈釵……
一時間百感交集,她的心頓時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她勉強將臉定得平平的,十分鎮定地道:“嗯,我知曉了,到時候你們也要小心些。”
中秋節很快就到了,今年與往年不同,自先太子巫蠱案翻案後,公侯官宦世家中,一下子削去了五六家,連帶貶謫者甚眾,故而為安撫人心,銘軒帝特地開恩,著禮部安排有功之臣和公侯世家一同入宮宴飲,以示天家恩德。
薛雲初受德妃娘娘宣召,也隨著家人一同入了宮。
她垂著頭跟在段氏身後,隨著禮官進了那巍峨的金殿,坐在了距離龍椅十分遙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遠遠地,她感受到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一抬頭,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了。
再轉過頭,她發現坐在輪椅上的一位十分矜貴的中年男子正目光驚詫地望著自己,待自己目光與他對視之後,那人收斂了情緒,對著她輕輕地頷首。
那人便是當今天子的兄長,宣平侯鄭景翀。
待滿殿眾人坐定,內官這才唱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皆齊跪拜,口中稱著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銘軒帝溫聲道了一聲平身之後,眾人又齊齊地從地上起來。
內官將浮塵一甩,高聲傳了銘軒帝的口諭,眾人謝恩後,這才此起彼伏地入座。
禮樂響起,宮人們魚貫而入,手中執著承盤,一道道菜餚被送了進來,分別擺在各個小桌上。
薛雲初坐在段氏身旁,方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來了,但是這一次她不敢抬頭,因為那道目光是來自於上首右側,貴妃娘娘何恕欣。
何貴妃胸口急劇起伏著,噩夢纏身的她近來消瘦了不少,如今雙目圓睜,緊緊盯著薛雲初的她看起來狀若厲鬼。坐在她右側的淑妃袁氏和德妃眼風裡掃見何貴妃的模樣,互相看了一眼,便十分默契地低頭端著杯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