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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四下打量,怕是猜出來裡頭的緣由了。
人傷了,捅出來又要丟面子,這個悶虧她只得嚥下。她匆匆帶著周翼玠回府醫治,自然就錯過了與福寧公主那一面,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楊氏悔得腸子都青了,如今福寧公主已經定了虞家二郎,三公主有疾,五公主又小,眼瞅著皇親是結不成了。
忽然,她靈機一動道:“兒啊,你可還記得那薛氏孤女?就是虞家寄住的那個表小姐?”
周翼玠原本裝疼,聽阿孃提起來那薛雲初,有一瞬間的竊喜。又怕阿孃罵,便繼續裝道:“什麼薛氏孤女,哎喲,我頭疼!”
楊氏擰著他的耳朵道:“哎呀,你別裝了!阿孃問你,你可還記得那薛氏孤女?”
周翼玠只得道:“記得,記得!阿孃之前不是說將那女子討給我做媳婦?後來又惦記上了福寧公主,阿孃也真是……”後面那句他嘀咕得非常小聲,還偷偷瞧了一眼楊氏。
楊氏道:“既然福寧公主那邊不成,阿孃再去想辦法,早點給你把那薛家姑娘定下來。你這些時日可安生些罷!別再惹禍了,好生等著阿孃給你提親去!”
周翼玠連忙撲過去,雙手摟著楊氏的腰道:“好阿孃!阿孃對兒子最好了!兒子一想到要尚公主就怕得很,還是娶個好拿捏的媳婦,阿孃也省心不是?”
楊氏捶了他一拳:“你這個不爭氣的孽障,還不快撒開!”
楊氏託高氏走了一遭,但是得到的答案又是:孩子還小,她母親孀寡多年,想多留孩子在身邊幾年。
氣得楊氏恨恨地道:“不過是個孤女,長得標誌了些,倒拿喬上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留到幾時!”
六月底,太子府給各家送了帖子,廣邀各家清貴官宦到太子府裡賞荷,汴梁數得上名號的幾乎都收到了邀請。
在曾經淹死過前任林側妃的荷花池畔,重新架起來臨水的亭臺樓閣以及那掩映在荷花和荷葉中的九曲橋,所有的亭子廊橋都覆蓋了一層薄得險些看不出來的天棚,將蚊蟲隔絕在外。
在沒有覆蓋紗帳的地方,除了新植的紫羅蘭、薄荷、豬籠草之外,還燃著各種形態的銅製吸蚊燈。
更有那幾人環抱的大樹,樹身由絹布裹住,上方張著遮陽擋篷布,篷佈下則是圓桌和軟椅。每隔幾步還設了冰山,各色瓜果繽紛豔麗地置於冰山周圍,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不斷蔓延,那瓜果香味也縈繞於鼻尖,久久不散。
荷花此時開得正好,池中錦鯉肥碩無比,有幾名擅長唱清江小調的名伶在那荷花之間的水榭裡,咿咿呀呀地吟唱著;不遠處的迴廊處,有樂師正在彈箏鼓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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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是與諸位赴宴的男賓們在一處開闊地談詩賦詞,而女眷們則在湖的這一側,盡情賞著湖中的荷花。
太子府這些時日可謂是多事之秋,不是何家倒了,便是府裡走水,不是正妃病重不能見客,便是小郡主生病叫皇太后接走,他實在是太需要這一場花會來向外界證實,自己這個太子禮賢下士,廣交群臣,還是十分適合太子之位的。
而張氏呢,自從差點被太子親手掐死,這段時日可是十分循規蹈矩,老老實實地為了這場賞荷花會忙前忙後,在何貴妃派來的宮人的輔佐下,力爭將它辦得完美,辦得妥帖,日後太子秋後算賬起來,她也能有個苦勞為自己辯一辯。
何況,今日她可是有要事在身,這事兒無論如何,也得辦成了。一來可以替太子拉攏官眷,二來,她可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
張側妃十分自得的搖著扇子,看著搭建起來的臨水閣和九曲橋上各家女眷,小娘子們都一一來向她見禮,讓她已經有了做正妃的感覺。
就是這身衣裳,不是正妃服制,多少有些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