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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館的姑娘都恨不得倒貼錢給他——當然這算不得什麼好事,到底她兒子那張臉還是好的,哪家的姑娘看了不多看幾眼?
那段氏人前看著多稀罕自己外甥女的樣兒,到底沒有血緣關係,私底下不知道怎麼不待見這個外甥女呢!不然怎麼小小年紀就給送到那寡女成群的凌山派去習武?
到底就是個舅母!
若是這事兒成了,虞晚苼眼見著年紀輕輕就做了那浀州刺史,待外放回來,這大舅兄就是小三子的依靠!何況那姑娘自己也看過,著實生的好,小小年紀裝束清雅,嫻靜又有主見,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態而不自知——玠哥兒可不就好這美人嘛!以後娶進門來,定能收住兒子的心,肯定還能管住他催他上進!
若是玠哥兒不受管教,那小姑娘也不好回去說些什麼——她周家可是正當時,她就算回去告訴自己孀寡的母親,那又能怎麼樣?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
越想越覺得是門好親,楊氏心頭有了成算,一時激動,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驚醒了榻旁的大丫鬟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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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兒忙起身道:“夫人可是渴了?奴婢這就去拿茶來。”
楊氏道:“不必,現在什麼時辰了?”
田兒藉著月光看了看漏刻道:“已到子時了。”
才子時,她心裡嘆了一口氣,到底自己有些心急了,三哥兒還小,那姑娘更小,急也急不來啊。末了她說了句:“無事,睡吧。”便躺下來睜著眼望著漆黑的帳頂,聽著榻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才睏意上湧,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被惦記上的薛雲初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別人選兒媳婦的範疇,此刻正與凌雙雙收拾行李,過完八月十五,她就要返程回山門了。
崇阿山在汴梁東部,山勢險峻,西面山巒起伏,道路幾經修繕方才可以架著單匹馬的馬車行走一段,到了那半山腰便要靠自己的力氣走上去;東面則如刀削斧劈的一般,崖高萬丈,飛鳥不渡,東邊就是那羅剎國了。
一到九月中,崇阿山便開始下雪,道路難行連那人熊都早早下山尋了溫暖處積累脂肪,好度過崇阿山地界那漫長的冬天。因此中秋節過後,她們得加快腳步,爭取在第一場雪來臨之前抵達凌山派。
袁無錯在虞家的答謝宴上並沒有機會看到薛雲初,倒是因為把自己的舅兄灌倒了以後,捱了四姐姐好一頓說,指頭都快把他額頭點穿了。
他只得垂頭喪氣地回了府,還沒來得及洗漱便收到了袁隱的訊息:人在千佛山,但到底在哪裡,還要花時間找。
那日他們從浀林返回,行了一日,天擦黑的時候到了浀州的菡香郡。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洛娘子這才由袁隱帶到了他和莫應星的面前。
在那個人口稀少,遠離汴梁的菡香郡,他們聽到了一個非常久遠又極其震驚的真相。
敬德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登基後剛剛穩固皇權不久的銘軒帝,因為太子巫蠱之案將太子圈禁,著當時還是六部尚書的何嶽笙與宣威侯、武定侯一起查抄太子府,務求公平公正。結果竟然查出太子與南燕、荊國的往來書信,一時間朝野譁然,舉座皆驚。
太子已經十八歲,年輕有為,文韜武略,嫡出長子,無疑是銘軒帝最優秀的繼承人。他為何就如此的等不得?為何就如此的急於求成?就因為他寵幸何貴妃,對三皇子格外寵愛了些?
此事真真傷透了銘軒帝的心,叫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儘量保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讓大臣、功臣和皇家親眷共同查處此事,結果巫蠱之禍不過是個引子而已,更大隱患居然在後面——太子通敵,以割讓十州之地為代價,支援他於除夕之夜發動弒父奪位之戰。
證據確鑿,叫他不得不廢了太子,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