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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添了長女,又逢升遷外放,正好搬出去過那蜜裡調油的日子。
八月初十,虞府簡單辦了幾桌酬謝同僚恩師並感念聖上的提拔之恩,同僚交好之家皆有赴宴。其中便包括嚴敏淳及其家眷。
汴梁第一美人的美名並非空穴來風,嚴敏淳的夫人程氏出現在女眷那邊的時候,整個廳堂都為之亮了起來。她眉目明豔,談吐有度,顧盼之間眼波流轉,自是有說不出的那一種風情,叫人如沐春風,如飲甘泉。
袁氏招呼著各家夫人小姐,盼姐兒此時已經快四個月,長得胖乎乎,那一雙眼像極了虞晚苼,小嘴紅紅的,臉蛋粉嘟嘟的,也不認生,直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廳中女眷,邊還滋兒滋兒地吃著手,叫幾位剛剛做了婆婆的夫人歡喜不已,這個抱過來,那個抱過去,直逗得盼姐兒咯咯直笑,一圈下來,倒是收了不少好東西。
末了,盼姐兒笑累了躺在奶孃懷裡睡著了,這才由著奶孃丫鬟抱下去歇息。眾人都嘆袁氏有福氣,說那盼姐兒長得既像她又像虞家大郎,看起來是個極有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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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在人群中周旋著,眼風時不時掃到袁氏身上:她胖了許多,盼姐兒又才四個月,正是累人的時候,加上再過兩個月虞晚苼就要外放,收拾行裝整理箱籠真真是件累人的差事,因此脂粉也遮不住眼下那一抹青黑,腰肢也不復做女兒家那時纖細——真不知道虞家大郎為何會選她?
她面上不顯,如魚得水進退得法的與各位夫人寒暄著,不管是誰家的夫人小姐都得將那羨慕的眼光在她臉上身上打量一番,她謙遜無比地應對,對比疲倦得快要忍不住呵欠的袁氏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是人家虞晚苼到底是爭氣啊,人家得了皇上賞識謀了一個三品的外放,袁氏也要跟著去那浀州,沒有公婆和一大家子人的羈絆打擾,那日子真是快活得她都想不出能有多快活。
自古就是做婆婆的暢快,做兒媳的難熬,雖然她嫁入尚書府後,婆婆大度慈愛,沒有叫她日日站規矩,在旁伺候孝順,但是到底是同一個屋簷下,事事都有掣肘,時時要注意不可行差踏錯——饒是她最守規矩,最重儀態,到底不如小夫妻單住來得暢快啊!
想到這裡,她便在心裡嘆息了一句,嚴敏淳治水補堤有功,怎得就賞賜些金銀和一個莊子!他辛苦兩個月,竟沒有給自己謀一品半品的升遷!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氣餒,隱隱地有些怨起那虞家大郎來:當初費了那麼大力氣向他展現自己,他竟選了袁四姑娘,她到底哪裡不如她了!
席面自然是珍饈佳餚美酒佳釀,她微微吃了一兩盞酒,心緒煩亂,藉口要更衣便離席而去,由著虞府的丫鬟帶著自己和自己的貼身丫鬟奉琴到了客房處更衣。
待收拾好了以後,她不想去應酬那些夫人,便帶著丫鬟在虞家的園子裡慢慢踱步起來。
這荷花池中的荷葉猶有綠意,沒來得及採摘的蓮蓬並有些枯萎的荷葉倒映在水中,倒是頗有些殘荷倒影的意境,略微透出些雅緻來。
奉琴跟著她走了許久,心裡有些不大託底,惴惴不安的開口勸道:“夫人,這宴席還未結束,園中景緻也看完了,不若返回與各位夫人們再寒暄幾句罷?”
程氏心中一凜,今日這酒並非烈酒,自己這是怎麼了?若不是奉琴提醒,今日她怕是要失了分寸了。
她反應極快,道:“適才那酒力忒大了些,此刻方才散了酒勁,咱們這便回去吧。”
主僕二人返回宴席的路上,程氏方才行至那竹林旁,遠遠的,看到正廳旁邊的迴廊上,虞晚苼面帶微笑地同自己的妻子袁氏說著些什麼。他面容俊朗,舉止間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沉穩和威嚴,越發的從容俊逸。
只見他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未看到有人,便走得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