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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解禁的時候,秋官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胸口有一道淺淺的疤,臉上沒有絲毫不妥。
他帶著愧色上得樓來的時候,恰逢郎中收拾藥箱躬身退下去,急急奔來,拉著他的手左右看了個遍,問到:“心肝兒,可是生病了?這胸口怎麼受傷了?”他扒開衣服看到那道細薄的傷口。
傷口在左邊,正心口處。
不待他回答,太子臉都白了。“你是不是,你要尋短見?就因為我沒陪你祭奠家人?”
秋官兒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眼睛也不看他,懶懶地趴在了矮榻之上。
“我本就是早該去了的人,如今借殿下的光偷生了這些年,早該夠數了。”說罷,眼淚就氤出來,在眼眶中打轉。
太子慌得撲過去,將他抱在懷中:“小祖宗!是我錯了,再也不跟我阿孃頂嘴弄得自己被困不得來見你!我的錯,我該死,你可別再說這種喪氣話了!便你不想活,我也活不成了!”
太子幾乎要落下淚來,伏在他腰際有些抽泣。
秋官兒嘆息了一聲,將他的臉捧起來,嘆道:“罷了,冤家,我不過說兩句氣話,倒你在這兒要死要活的,我可擔不起這個罪過。”
太子破涕笑直起身來道:“當真?你真沒有惱我?”
“自然當真。不過——”他變換了姿勢,雙手環著太子的腰,將臉埋在他衣服裡:“既不得出門去,今日我便要看那藍色焰火,就在這府中。”
入夜,太子府燃放起藍色的焰火,暗夜中一朵又一朵的藍色煙花在天空中不斷綻放,那藍色的光照耀著整個惜秋樓,也照著永定河,奢靡又美麗。
第二日,汴梁城內便傳出流言,太子奢靡無度,先修高樓,後燃藍色焰火,據說那焰火是耗費了好幾條人命才研製而成;倒是那六皇子,與太子一母同胞,沒有不良嗜好,不事奢靡,名聲不顯、年齡雖小但沉穩有餘,與他兄長完全是雲泥之別。而太子嫉妒弟弟賢能,時常對其惡言相向。
又過了十幾日,宣威侯府世孫鄭晏舒的別莊內,因暴雨導致河水倒灌,山洪沖毀了一段院牆,導致幾個莊戶被沖走。家人遍尋山野,最後終於在山下一個河道中尋得屍首。可除那幾人屍首之外,竟發現了累累白骨。報官之後,搜挖出來的骸骨竟有十九人之多。
一時間百姓間流言四起,眾說紛紜。刑部將案件上報,銘軒帝簡直閉著眼晃了一晃:難怪他百修而不得更進一層,這幾年大案一樁又一樁,每一樁都是數十條人命——到底是誰在損他的功德!
頭痛不已的銘軒帝在殿中揉著太陽穴,這時張大伴過來道:“皇上,趙充容求見。”
御書房內。
趙充容提著食盒望著銘軒帝笑了一笑,一個字也不說,坐在他身邊便將食盒輕輕揭開,將一碟碟菜餚置於小几上,末了又拿出一壺茶來,將茶倒在被子裡,含笑遞給銘軒帝道:“皇上這幾日看著消瘦了些,想是夏日已至,胃口不佳。臣妾做了幾樣爽口小菜,這茶乃是新出的蓮子心,喝了最是清心祛火,皇上快嚐嚐吧。”
趙充容年輕,生了七皇子以後越發的韻味十足,此刻顯得珠圓玉潤,眉目間皆是已為人母的溫和婉轉,說出口的話也推心置腹、娓娓道來,叫人無法拒絕。
“朕好些日子沒有去看承安和充容了,嗯,這道涼拌銀芽倒是好。”他滿意地看著趙素給自己夾菜,見她笑意溫和寧靜,加上那杯蓮子茶,倒是真讓他心頭淤積的躁鬱和不快散了個乾淨。
飯畢,他笑著問:“你專程過來與我吃一頓飯,倒是有什麼事要說嗎?嗯?說說看,朕能做到的,定應了你。”
趙素佯裝生氣淺淺地嗔了銘軒帝一眼:“看皇上這話說的,沒什麼就不能來和自己的男人吃頓飯嘛。”
二人相視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