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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鄭晏舒的西郊莊子裡那幾個被阿孃拖出去打死以後,鄭承恩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那滋味了,這段時間又被父皇申飭,在府中緊閉府門反省,把他憋得邪火直冒,下巴上冒出來好幾個火癤子。
前幾日張德茂替他尋了一個身家清白容貌豔麗的男童,早早就悄悄地放在別莊內,奈何阿孃的人盯得太緊,自己忍了無數天才尋著這一個機會,從尚書府的宴上脫身而走。可算是讓他能解一解這難耐的飢渴了。
他開啟門,一個身形柔弱,面如美玉的稚嫩男子縮在案几旁,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獸。只見他膚白如雪,發黑如瀑,望向他的一雙眼睛好似小鹿一般,驚惶又迷茫,水汪汪溼漉漉的。
真真是個尤物。
他喉頭髮緊,渾身都血都要湧向身上的某一處,卻依舊端著架子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走過去,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端詳道:“你叫什麼名字?”
面容柔弱稚嫩的男子帶著初到變聲期的嗓音,怯怯地道:“回,回殿下,回……奴奴才,奴才叫秋官兒。”說著便咬唇低下頭去,好像下一秒便要哭出來了,那粉嫩的耳垂在黑髮下露了一點出來,倒宛如酥玉一般。
瑟縮的樣子叫太子我見猶憐,他放下扇子伸手去摟秋官兒,口中道:“你莫要怕,這樣子孤喜歡得緊……”
說罷便尋著那秋官兒的嘴親上去,一時間房內靡靡之聲響起,嚶嚶嗯嗯之聲不斷。
房頂上的袁四恨不得堵上耳朵,噁心得隔夜飯都快出來了。
主子真是厚愛他,每每交給他的差事都是最危險又最噁心的,上回剝光鄭晏舒又剝光了這位,這回又是聽這有龍陽之好的太子的房事!
袁家近衛誰有他悲催?都快給他整出內傷來了!
回去必須加月錢!
加錢!
五月二十八日,雲初的八歲生辰到了。
這日一早舅母便擠走母親,親手下廚給雲初做了一碗臥了元寶雞蛋的長壽麵,雲初吃過長壽麵,收禮收得盆滿缽滿。
母親為她縫了幾件衣裳並鞋襪,褻衣布料柔軟舒適,摸著讓她格外安心;
段氏則給了她一間城東的香粉鋪子,地契先交給虞氏存著;
舅父給她打了一個赤金項圈;
虞晚苼早早下值回府,給她帶了一本《護心功法》——這可是他從歷朝歷代古籍藏書裡翻了很久才找到的孤本,他抄了快一個月才抄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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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哥兒呢,送了她一方青州紅絲硯臺,直言她一手毛筆字如同狗爬,一定要多練。
薏哥兒則非常豪氣地送了姐姐一袋小金豆豆,足足八枚,那可是他存了好幾年的私房錢呢。沒辦法,誰讓這個姐姐知道那麼多詩還不許自己往外說,說以後都教給自己,可不得好好賄賂她嘛!
家宴過後,雲初坐在園中的石凳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母親帶著鬧覺的定哥兒回房歇息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還在顛沛流離,那時父親還在身邊。那時多虧了袁無錯帶她們回到汴梁,不然哪裡有今日這般過生辰的光景。
再過幾日便是父親的忌日了。想起父親離世時那樣看著她的眼神,疲倦中充滿了歉意和慈愛,直到眼中的光熄滅,他臉上還帶著遺憾和不捨——每思及此,她的心不由得揪痛起來。
她正望著天邊的彎月悄悄嘆息,冷不防一個黑影從院牆上落到她面前。
“誰!”她立時戒備,緊緊握著拳頭拉著架勢便要揮拳。
“噓,是我!”藉著暗淡的月光,她看到袁無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
薛雲初立刻就鬆了下來,疑惑道:“大晚上的,都快宵禁了,你怎的還翻牆呢?”越說越有氣:“你找我大哥哥?這可不是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