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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莊還好說,太子府就不要去了,那邊人多眼雜高手如雲,擔心咱們自己走漏行蹤。你尋幾個稱手的人,他添了樓又添了人,總要人去伺候,做得穩妥些。”
阿彌陀佛,總算不用看那活春宮了,這段時間他針眼都要冒出來,著勞什子的太子總算回老巢去亂搞,不用他天天看著。袁四真想伏地大吼三聲,忍住了雀躍的心情,垂手稱是,便退了出去。
這日,虞晚苼放下書信,心裡便安定下來。
這世上總有不能兩全之事,何況人總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如果他那樣做了,即便不成,後果他便受著。
這一日,管氏又下了帖子邀段氏三日後去府中飲新釀的桂花酒。放下帖子,母親憂慮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大兒子。
最近兒子瘦了不少,一看就是思慮過重才茶飯不思。
過了今年除夕兒子就十八了,雖然她也急,但是沒有心儀的人,那也必須慢慢相看——她和夫君雖是晚婚,但到底互相傾慕,這十幾年來也是舉案齊眉,過得非常幸福。故而推己及人,若要讓兒子受那求而不得的苦,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
第二日,虞紹銓下值後坐在廳內,端著茶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飲了一口,方才望著自己的大兒子道:“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為父見你消瘦了不少,莫不是病了,過來讓為父給你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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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苼頭低低地道:“父親,兒子沒有生病,勞父親掛心了。”
虞紹銓點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如今也快十八了,很多事情我與你娘都是讓你自己做主,如今你可想過了,太傅那邊,為父雖然不畏高官強權,到底那邊是姑娘家,不好讓人家空懸著,沒得耽誤了別人才好。”
虞晚苼抬起頭來,眉頭微蹙,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兒子不孝,這樣的道理還要父親再來多教幾次,真是汗顏。我、我心裡確實有一人,但是總不好說出來,萬一……帶累了她的名聲就不好了。”
萬一她不願呢?
虞紹銓抬眉:“哦?你可見過那姑娘?有沒有門道可以側面探聽一二?”
“有的,兒子已經在問了,約莫今日就可以有結果,無論成與不成,明日母親都好回了那樁事。”
“嗯,為父知道了,若那女子肯,便可說兩家早有口頭約定;若她不肯,便……便直言配不上吧。”
袁家。
袁四姑娘袁思益,此刻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滿臉被驚喜砸中的不可置信,呆在當場。
“七哥你說什麼?虞家大哥哥,他?我四姐姐?啊?”九妹袁思敏此刻一點也不思維敏捷了,滿腦子漿糊,拉著七哥又望著四姐姐。
袁四是袁軾祿的老來女,前面三個哥哥,在她前頭原本還有一個姐姐,聽聞爹孃說,三歲上一場高熱沒了,因此生下來母親李氏便格外寵著,事事以她為先。老祖母找人給她算過,當嫁狀元之才,享兒孫滿堂之福,李氏這才放下心來。如今她再過一年就要及笄了,婚事被李氏當做第一要事——李氏本就是見過虞晚苼的,也喜歡這個沉穩的虞家大公子。
但是虞晚苼考中榜眼之後,她便不好再提了,擔心段氏他們以為自家是衝著這榜眼來的,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倒是不美。
她倒是沒有問過女兒的心思,那虞家大哥兒誰見了不說一句好?這汴梁榜下捉婿的,怕是又有不少都看中了的,最近與段氏來往寒暄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如今小七來問,看到女兒那個樣子,她哪裡還不明白?
心裡倒是嘆息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沒想到這個女兒如此乖巧懂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變得這樣大,自己選了意中人了——要是小七不問,她是不是要悶到老死都不說?真是個實心眼兒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