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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就外調青州的事商量起來,準備明日一早再與吳氏好好談談。到燈油快用完了,王雱才暗搓搓地向王安石提要求:&ldo;爹,我們又快要離京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l;秦樓三美&r;啊!&rdo;
秦樓三美的海選進行得很順利,只是期間出現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意外,什麼後臺著火啦、女伎們毫無形象對罵啦、粉絲們拉票期間互毆啦,把開封知府劉沆的頭髮都愁白了不少。不過臨近過年了,大夥都想熱鬧熱鬧,倒是沒人出來叫停。
海選小半個月,秦樓三美已經各選出三位候選人,由於選票便宜,買了門票入內即可投票,有錢的還可以花錢加票,所以這九位候選人之間的戰況十分,都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勝出,甚至還組織落選的姐妹陪同演出,爭取把這些姐妹的粉絲也拉過來給自己投一票。
是以候選人範圍越小,戰況越激烈,勾欄之外甚至還出現了炒票的黃牛黨!
王雱現在最愛熱鬧了,可一直得不到王安石的首肯,他也不敢領著曹立過去玩兒,怕被打斷腿。
王安石瞪著王雱許久,才道:&ldo;成,明晚我帶你去看一回,就一回,不能再多了。&rdo;
王雱美滋滋地答應下來,親親熱熱地把他爹送出房門。
王安石抬手往他額頭上彈了一下,罵道:&ldo;這又不是出門,你送什麼送?還不趕緊去睡覺!&rdo;
王雱哼哼兩聲,關上房門不理他了。
王安石瞧了會眼前關緊的門,不苟言笑的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一轉頭,卻見吳氏站在他們房門的門框旁望著他。
王安石忙問:&ldo;怎麼起來了?&rdo;
吳氏道:&ldo;妹妹睡著了,我想起來看看雱兒睡下沒。&rdo;剛才乍然看到王安石朝著兒子房門笑,吳氏隱隱有了些不明不白的預感。她上前問王安石,&ldo;大半夜的,你和雱兒在商量什麼?&rdo;
王安石原想明天再與吳氏說,聽吳氏問起了也沒再隱瞞,把自己早就盤算好的事告訴吳氏。
吳氏聽了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吳氏才說:&ldo;朝廷的事,我不懂。你和雱兒若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儘管去做便是了。&rdo;嫁給王安石之前,她便清楚自己要嫁的是怎樣一個人。不管是在揚州、在鄞縣還是在江寧、在開封,只要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在一起,到哪兒都一樣。
王安石心中感動,卻更為口拙,只能握住吳氏的手道:&ldo;辛苦娘子了。&rdo;
吳氏嗔罵:&ldo;一家人說這個做什麼?&rdo;
王安石又與吳氏說了要與王雱去看那《秦樓三美》的事。因為《秦樓三美》瞧著就不是女兒兒子適合讀的,吳氏也沒拿來看過,只從其他人的閒談之中瞭解過一點,知曉這《秦樓三美》說的不儘是那風月之事,更多的是揭露販賣人口的黑幕,訴說三個薄命佳人的不幸遭遇。佳人越美麗、越招人愛憐,自然越能體現那些拐賣婦孺之人的可恨之處。
知道兒子一直想去看看,吳氏便大方地說:&ldo;你且帶他去看看好了,那是勾欄,又不是那種地方。&rdo;
夫妻倆執手說了會話,也歇下了。
第二日王安石被上頭找去談話,大意是讓他再考慮考慮,王安石堅定地表示自己已經想清楚了,與他談話的人便說&ldo;開春他可以隨其他外放的人一起出發&rdo;,完全只是走個程式意思意思。
王安石很滿意。下午那一頓,王安石一家一起到司馬光家用飯,賓主盡歡。飯後聊到入夜,王安石邀請司馬光一起領著王雱出去散散步。
司馬光出了門才曉得王安石是要帶王雱去看那&ldo;秦樓三美&rdo;,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