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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怕他會離開一樣，應明商支起身體，從後面牢牢地抱住葉雋，雙臂收緊，將他桎梏在自己懷裡。
葉雋好笑又無奈，&ldo;我能走哪兒去，只是去換盆水而已。&rdo;
&ldo;不。&rdo;應明商搖頭，聲音低落，&ldo;你走了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rdo;
葉雋微怔。
&ldo;為什麼要換電話？為什麼不和我聯絡？&rdo;應明商額頭抵在他的脊背上，繼續說道，&ldo;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rdo;
葉雋無言以對。
最初那段日子，他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應明商，給對方增添了許多負擔，所以在出國之後，他就更換了電話號碼，控制住自己想要聯絡對方的衝動。
再後來，應明商逐漸走紅，葉雋看著他過得越來越好，感覺這樣離他遠遠的，默默地注視著他就足夠了。
&ldo;我給你打過好多電話，可都提示空號。&rdo;應明商好像陷入進回憶中，&ldo;你是不是不會回來了？&rdo;
&ldo;……對不起。&rdo;心臟傳來一陣刺痛，葉雋低聲道，&ldo;我來晚了。&rdo;
他不敢幻想應明商也會在意他，到底是他親手給了對方傷害。
他想轉過身來看向應明商，對方卻忽然抓住他的手腕，&ldo;給你看些東西。&rdo;
應明商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裡亂轉，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葉雋想將他拉起來，&ldo;很晚了，明天再找吧，現在先休息。&rdo;
&ldo;找到了。&rdo;應明商像獻寶一樣，從抽屜裡找出一些習題冊和試卷，捧到葉雋面前，&ldo;你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你看，我真的有好好學習，還考了全級第一。&rdo;
成績單彷彿被誰揉搓過一樣，皺巴巴的，還泛著黃，但依稀還能分辨出排名那一列上，赫然寫著阿拉伯數字&ldo;1&rdo;。
&ldo;嗯，真棒。&rdo;葉雋誇讚道。
可應明商卻忽然洩氣了似的，他挨著牆邊坐下，喃喃道：&ldo;可這又有什麼意思，你都不回來了。你明明說過，等我成績什麼時候有進步了，就答應給我一個獎勵。但等當我真的做到了，你又在哪呢？&rdo;
胸口像漲潮一樣，泛起酸澀難言的滋味。葉雋用相同的姿勢坐下，讓應明商靠在自己身上。
&ldo;看，你給我做的提綱我都好好保留著。&rdo;
當年葉雋手寫的那份提綱被過了塑，儲存完好，連邊角都不曾磨損，彷彿珍藏著誰的那一番心意。
月色下，兩人挨在牆邊坐著，葉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心緒難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應明商好像很累似的，將臉埋在他肩上，囈語般地開口：&ldo;我去過英國找你。我很可笑是不是？那麼多的人，那麼大的地方，我該怎麼才能找到你呢？&rdo;
肩膀傳來一陣濕意，葉雋渾身一僵。他想看一眼應明商，但對方卻死死抱著他，不讓他看自己此刻的模樣。
&ldo;……所以你在英國站的個人巡演，並不是偶然，對嗎？&rdo;
應明商幾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吸了吸鼻子，&ldo;是我跟公司爭取的，他們本來沒有計劃設在那兒。&rdo;
這些話應明商從來沒跟他說過，要不是醉了，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提起。
&ldo;其實巡演那天，我去了。&rdo;葉雋調整了一下坐姿，垂下眼瞼說道，&ldo;可你的票太難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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