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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妾室不管心裡怎麼鄙視，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應是。

從頭一天莫如錦出宮之後，況後佑進上書房面聖之後，一直到下朝之後都是沉默的，朝堂上各種明爭暗鬥，他也不言不語，只當自己不存在。

看著侯府的下人一件一件的往馬車上抬東西，他知道這事已經是定局了。寥落的走進那個他不常進、卻又常常惦記的院落，看著那個聰慧的女子笑的燦然的指揮下人整理東西。

&ldo;錦兒，有空嗎？&rdo;

莫如錦詫異的看著況後佑，還真沒見他回來這麼早過，當然之前也可能回來的早只是自己沒見而已。看著笑的勉強的男人，&ldo;好，這裡不方便，到花園裡說吧。&rdo;屋裡下人來回走動，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ldo;好。&rdo;

&ldo;真好看，王府的花匠一直都很用心。&rdo;

是嗎？好像他從未注意過，兩人也從未一起逛過花園。看著彷彿卸下千斤重擔的笑魘，&ldo;外面那些…是你做的嗎？&rdo;

&ldo;知道這些做什麼，你只當不知道就好，我嫁過來這些年，除了我自己的丫鬟，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可沒動，還幫你把王府清理乾淨了，你要好好謝我才是。&rdo;

的確，王府被她打理的很好，自己從無後顧之憂，在外交際做的也很好，自己從來沒聽人嚼過王府的舌根，除了這一段時間…&ldo;周延比我好在哪裡，我只想求一個答案，不然我心不甘。&rdo;

莫如錦看著有些執拗的男人，笑著嘆息，&ldo;唉，你啊知道這些幹什麼，就像百姓說的，你最愛的是鄭側妃，兩人恩愛有加，你對我也仁至義盡，是個舉世無雙的好男人，足以青史留名，難道不好嗎？&rdo;

&ldo;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告訴我吧，讓我輸的明白。&rdo;

&ldo;好吧，我告訴你。&rdo;莫如錦無奈，看況後佑不死心只能相告，&ldo;其實剛開始我嫁給誰真的是無所謂，之前我和周延也說過這話，但是他讓我三年不要有孕，給他一個機會。我覺得我年紀不大，三年無孕是做的到的，而且…&rdo;莫如錦看著況後佑的眼睛，認真道：

&ldo;我原來想的是，一年後圓房，若是你在這一年裡能不碰別的女人，我就真的跟你做夫妻，等周延回來，實話實說就好。只是你的……嗯，多情出乎我的意料，索性斷了念想，郡主那事做的就狠絕了些。後來的事就…我們也越走越遠。&rdo;

&ldo;是嗎…&rdo;況後佑的聲音很低，思緒隨著莫如錦的話也飄到了那個多年前的午後，那是在他成親前、周延臨走前，相邀到周家後院涼亭相聚。

當時看著有些頹敗傷心的周延，他心裡是有一絲的愧疚，但是周延的話，讓他心裡有些生氣，還有些隱晦的自得。

周府，後院

&ldo;坐吧，你不用客氣，像以前那樣就好。&rdo;周延一手執壺一手執酒杯，&ldo;來，一起喝一杯，我馬上就走了，以後也沒有這樣對飲的機會了。&rdo;

&ldo;好。&rdo;一口飲下，看著把玩酒杯、有些神思不屬的男人，&ldo;你真的決定了要走？&rdo;

&ldo;怎麼，難道你還要我去喝你和錦兒的喜酒嗎？&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rdo;

&ldo;好了，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太子那邊也同意了。&rdo;看著神情閃爍的男人，周延想起幾天後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