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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田,天下文明’,然後再‘飛龍在天’、再‘亢龍有悔’的涼降,當臟器的升發失常後,各髒氣糾結於陽明以至於不能‘飛龍在天’,沒有正常的溫升,涼降便也無從談以正常,於是就有‘龍戰於野,其道窮也’之說了。”
姚慎眼睛看著吳清嘉,大有深意的道:“其中肝臟主生髮條達,當肝氣也不能正常升發時,其表現尤烈,於是出現手足發熱、五心發熱等證,當用烏梅丸復其升發後,糾結的群龍無首,於是手足發熱五心煩熱等症狀消失,但這時其餘臟腑功能尚未得意恢復,於是繼續以小青龍湯、葛根湯予以調治,這是聯方的真義。”
吳清嘉這才明白,姚慎這是在再次提示用烏梅丸後手足發熱消失的原因了。
姚慎再次強調道“葛根湯與理中湯相配伍以開脾門,小青龍湯與烏梅丸相配伍以開肝門這倒沒錯,但麻黃附子細辛湯在這裡一定是用來開腎門的。”
“麻黃附子細辛湯與四逆湯相配,除了‘一走一守’的奇正相配外,更有‘從陰引陽,從陽引陰’的妙味第少陰經引入太陽經章,如是開‘肺門’一說,就失去其中的妙味了。”
“這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但意義卻大不相同,只有按最正確的理解才能將其發揮最大功用。”
由於聽過姚慎用《易經》說醫理的經驗,三人倒也不驚訝,吳清嘉問道:“那關於‘龍戰於野,其色玄黃’又該做何解釋?”
“這句話,各易家解釋的版本不同,單從醫理看來,這應該是指‘坤厚載物’,各臟器的氣機之‘龍’在正常的匯聚至坤的情況下,坤能兼收並容,而各臟腑的氣機之‘龍’在歸於‘五臟六腑之海’應是吉祥之兆——玄黃是古時帝位象徵。”
“另外,從《易經》對玄黃的描述:‘夫玄黃者,天地之雜也,天玄而地黃’可知,‘坤’是天地交通之要,當氣機之‘龍’糾結於坤位時,便出現‘陰疑於陽,必戰‘的情形,於是變症叢生。”
錢木二老於《易經》本有多年研究,再加上臨床經驗豐富,是故一點就透,但年輕一輩的就不可能一步到位,所以,近段時間來,姚慎一直在附一落實聯方在臨床的運用問題。在與這些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接觸中,有幾個人給自己的印象較深,一個是眼前的吳清嘉,一個是有半個師兄之誼的羅本遜,還有一個便是眼前的盧定安了。吳清嘉年齡在諸人中最小,最是活躍好問,常在各科室間溜達,這盧定安的開肺門之說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啟發,而費子建是費老特別交代了要照顧的,是以,姚慎便想刻意提點三人。“這樣吧,我給你們說說我過往的經歷,這或許能對你們有所啟迪。”
姚慎長身而起,踱步到窗前。窗外是一副流動的畫面,畫面上車流不息,人潮湧動,再遠處就是鋼鐵林立的水泥建築……到處是秋日裡眩目耀眼的光,讓人遠眺時只能輕眯了眼。實在是欠缺那讓人賞心悅目的景緻啊!姚慎暗歎著。除了在高大的建築縫隙中偶能見到一點綠意外,就只有那顯得日益低矮的小香山了。不過此刻小香山的楓樹葉也是紅得發黃,在這烈日下抬眼去望可是需要勇氣的。
良久,姚慎低沉的聲音道:“還在梅縣的時候,我常常為臨床上所遇上的某些病人而困惑。比如,一個明明舌質胖大舌邊有齒痕的脾虛病人,當我用理脾升陷湯或是理中丸一類的對證方子,卻只能讓其有所好轉而不能痊癒,甚至一個脾陽虛的病人在服用溫運中陽的理中丸後,病人卻出現牙齦出血的上火症狀;又比如,對一個舌根部苔黃膩而小便黃大便結的溼熱病人,給其服用清熱化溼甚或是瀉熱通便的方子,病人的舌苔在服用藥物後舌苔是正常了,但沒過多久這黃膩苔又來了。”
“而有時候,我們卻又無心插柳的甚至是莫明其妙的將某些病治癒。就比如,我曾經給一位膽囊炎併膽結石的病人開了張錫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