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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買馬,鑄造兵器,逆反之心昭然若揭,您為何與他同流合汙,棄忘忠心,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子實難理解!&rdo;
南宮弦言辭激烈,平息一刻,又道:&ldo;莫不是爹您還對當年孝懿皇貴妃之死耿耿於懷,認為是皇上包庇皇后,間接害了她嗎?&rdo;
聽他提起陳年舊事,南宮珏眉頭緊皺,語氣忽而嚴厲森然,&ldo;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道,這箱子裡的東西由得你揭發到皇上那裡去,為父就坐在這兒等著你大義滅親!&rdo;
南宮弦急促喘息幾口氣,攥得青筋爆出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ldo;爹,您為了一個已死之人豁出全侯府的安危,您捫心自問,對得起娘嗎?&rdo;
&ldo;阿弦,當年之事,你不明白。&rdo;南宮珏退後坐到太師椅上,抬手按著額角,&ldo;我與雯珺自幼相識,待到談婚論嫁之齡,皇上將她納入宮中為妃,直到她後來病死在自己的寢宮,我都沒再見過她一面。我曾私下查過,確為皇后安插在她身邊的貼身宮女做的手腳,我能查到這些,皇上固然心知肚明,只因皇后母家勢固,牽連甚廣,且死者已矣,便未追究下去。&rdo;
往事歷歷在目,錐心嗜骨,南宮珏未能沉住氣,終於面色大作,&ldo;雯珺被人陷害,溘然長逝,都是皇上的錯。&rdo;
棋盤下方的宣銅大鼎中焚著清醇沉冽的甘松香,煙氣幽幽裊裊,寂然散入室中。南宮弦默默聽完他的話,嘆了一口氣道,&ldo;兒子的話不管用,但有一個人的話您應該能聽得進去。&rdo;
他舉起雙掌擊響三聲,書房的門被開啟,走進來一位身穿明黃鑲繡四爪螭龍織錦常服的男子。
南宮珏朝門口看過去,心中大驚,忙下跪叩首,&ldo;不知五皇子殿下駕臨,老臣有失遠迎。&rdo;
宋承啟走過去扶他起身,&ldo;侯爺不必多禮,本宮今日來,是受世子之託。&rdo;
宋承啟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座,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鄭重道:&ldo;母妃臨終前曾跟我說,她從來沒有怪過父皇,也希望關心她的人拋掉過往,好好生活。那時本宮年紀小,以為這話只是對我說,現在想來……侯爺您琢磨琢磨,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犯得著一直惦記死揪住不放嗎?&rdo;
南宮珏抬眸看看宋承啟那張生的與閔雯珺有幾分相似的臉,微微徵仲,道:&ldo;老臣不是放不下,而是無法放下。&rdo;
那些恩怨愁苦,長年累月記恨得太久,早成了一道深痕,嵌進心窩子裡,反覆磨折徘徊,不是說算就能算了的。
勸說無果,宋承啟悵然離去,南宮弦命人用一把火將這口檀木箱子燒了,只好另想他法。
不日後端王離京,卻未回自己的封地,而是聯合了周邊幾個小國,率部舉兵叛涼。
南宮珏多日未上早朝,有人看到他出現在端王營中,皇帝病中雷霆震怒,下旨封了城南將軍府,將南宮弦一家禁囿於靖南侯府,所有影衛侍從關押於刑部大牢。
夏淺汐端了一碗薄米粥進了書房,坐在書案前懸腕寫字的南宮弦抬眼看見是她,手上一頓,急忙用書冊蓋住宣紙,卻被夏淺汐眼尖瞧見了紙上面寫的字。
休書。
夏淺汐放下託盤,伸手去抽那張宣紙,南宮弦壓住不放,她用盡全力去奪,滿是淚痕的臉上血色褪盡。南宮弦怕她太過用力傷到手,慢慢鬆開書冊。
&ldo;這是什麼?&rdo;夏淺汐揚著那張未寫完的休書,愕然質問。
&ldo;這……&rdo;南宮弦輕嘆,不忍地道,&ldo;汐兒,你聽我說,如今的境